“大师兄?竹山武馆的张……张大人?!”白少青闻言,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脸色也变得缓和起来,“你和张大人什么关系?”
“大师兄亲自教我习武。”
“资质不错。”白少青不禁退了两步,笑了笑,道:“既然是张大人看重的人,这个面子得给。”
说着,白少青领着人去城门口检查,不再理会这边。
这他么的什么无妄之灾!
李观腹诽不已,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个叫白少青的神徒。
还好有大师兄的面子。
李观紧了紧背篓,朝着竹山武馆的方向赶去,只是才刚刚从城门街拐入另外一条大街,街角里走出肥面神徒。
“兄弟请留步,”肥面神徒走到李观面前,把装着人参的木盒递给了李观,道:“你既是竹山武馆的弟子,这东西就不收了,替我向许兄问个好。”
李观正欲推辞,肥面神徒神秘兮兮地凑耳说道:“白师兄是本教白祭司的独生子,白祭司和贵馆馆主王前辈相识。”
李观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位白少青行事嚣张。
同时也明白,对方是告诉他,白少青身份不一般,这件事情算了,认下这个闷亏。
“白师兄虽然长得一般,但平常待人谦和,很好相处。不过,若是见到你这样的精壮美男子,偏又没什么来历,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肥面神徒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他说的比较委婉,听到李观耳中大概就是:妒忌让白少青面目全非,从而走上难上加难的不归路!
怪我喽?
李观一阵无语,这种破事也能生在他身上,当真是现实比话本还魔幻。
话说,对方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告辞。”肥面神徒见把话说清楚了,拱手欲走。
“且慢,阁下可否告知,为何城门……”
“有人上供给白祭司的宝物被邪神徒抢了。”
“还没找到?”
“看来兄弟也知道这件事,那邪神徒狡猾得很,搜城七八天了。”
……
竹山武馆,外院。
张敬站在青石地板上,脚底下有块碎石抵着有些不舒服,稍稍一踩,碎石化作细沙。
和他并肩站立的是双手抱胸的李乐知,朝阳映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笑起来眉眼似弯月。
两人身后以许青山为的内馆弟子,由左到右依次排开。
再往后则是七十个内馆弟子,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今日的风甚是喧嚣啊。”张敬一手叉腰,一手拂了拂被风吹散的丝,冷喝道:“许青山!”
“在,在的!”许青山连忙上前。
张敬习惯性的伸手打将过去,途中反应过来,这次不是许青山的错,连忙装作拍打空气中的灰尘,“初冬干燥,风一吹,阳光下到处都是灰尘。”
“晚点吩咐人再把前院洗一遍,一定洗得一尘不染。”许青山马上接话。
“什么时候了?”张敬问道。
许青山拿出类似于缩小版的日晷状的器物看了看,道:“还差一点点,就是辰时了。”
“哦。”张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冷声道:“去后院把横山枪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