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排陶宗旺修建拱桥,又过了两日。这日,晌午后,赵祯仍去南侧新建的校场习练骑射,随骑兵练习马上功夫。
对赵祯来说,这也是以前未接触过的,赵祯拿出觉醒前练习功夫的劲头,每日苦苦钻研。如今也算合格,马上射箭亦能九中二三,栾廷玉见了也是一阵艳羡。对赵祯说道:“庄主,单论骑射功夫,庄主分鬃射法已得精髓,往后勤加练习便可。”
赵祯道:“全赖栾兄弟教导。”
二人又在马上较量枪法,说是较量,更像栾廷玉给赵祯喂招。栾廷玉使人取来两根长枪,将枪都去了枪头,各用毡片包裹,缚成骨朵,地下蘸了石灰,再各上马,两人都罩一件皂衫,枪尖厮搠,比试后见白点,就知哪里中枪,也能找出破绽。
两个在晒场上来来往往,翻翻复复,搅做一团,扭做一块。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斗马。两个斗了三四十合。看赵祯时,恰似打翻了豆腐的,斑斑点点,约有二三十处。看栾廷玉时,只有三五处一点白。全靠踢雪乌骓马马快,非如此,赵祯怕是一处也戳不到栾廷玉身上。
二人下马,赵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栾廷玉,哈哈笑道:“栾廷玉兄弟,还是你这法子好,既是比斗,也是教习。”
自学了此法,赵祯马上功夫进境愈发快了。
乡里众好汉并众管事各司其职,或训练士卒、或巡视四周、或督生产,一切都有序、蓬勃发展。
如此平静了七八日,赵祯又花费1点气运值,进行了一次普通召唤,这次却无甚惊喜,只一队失地农民隔日加入梁山乡,也都安排到东溪村去了。
虽过了一旬,主世界仍未召唤赵祯,赵祯见捕获的鱼渐多,送了一趟渔获回去,当日同晁盖喝了一夜酒,第二日便回到幻世界。
这日,赵祯正在院子里随广惠习武,只听庄外一阵喧哗,赵祯正要使人出门去看,赵元礼快步走了过来,开口道:“庄主,吴学究并时迁好汉回来了,带着几个作公人打扮的,正在庄外等候。吴学究让告知庄主,让庄主穿戴整齐了,来见程通判家奶公赵都管。”
();() 赵祯听了,精神一震,自己同吴学究一同谋划的进身之计,应是有些眉目了。当即,赵祯也不迟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带着广惠、裴宣等人一发拥着出了庄门。
见了赵祯,吴学究带着几人上前来,介绍道:“庄主,这是程通判家赵都管,是程小姐家的奶公,最是亲近不过。如今能与程小姐结亲,多赖赵都管夫妻二人往来通报。”
赵祯听吴学究如此说话,心里已知,这结亲的事成了。以此满脸笑容同赵都管见了礼。
赵祯开口说道:“赵都管,我家也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为我这婚事,劳烦都管奔波,元礼,先请赵都管并随从都去酒店里安置,今夜置酒相待。”
赵元礼引着赵都管等一众人去了酒馆,吴学究指着身旁两人,开口道:“庄主,这两位是小生旧日里相识。这一个姓萧,名让,也有秀才功名。会写诸家字体,人都唤他做圣手书生,又会使枪弄棒,舞剑轮刀。”
“这一位也是中原一绝,姓金,双名大坚,开得好石碑文,剔得好图书、玉石、印记、亦会枪棒厮打。因为他雕得好玉石,人都称他做玉臂匠。”
赵祯听了,也引着身后众人,都见了礼。使丁畴挑两处宅子,安顿萧让、金大坚两家老小。众人相拥着去了前厅,相让着坐了。
赵祯问道:“吴先生,这一路可顺遂?又是如何邀来这两位好汉?”
吴用说道:“庄主,我与时迁兄弟先去了郓城县,先请了雷横、朱仝两?都头吃酒,打听清楚了,这郓城县陆县令果然被参了,贼盗聚众打劫,拒敌官军,各处乡村盗贼猖狂,劫杀过往客商。新任知县叫时文彬,刚上任不久,正在县里各处走动,官声尚且不错。”
“次后,去了济州城,可惜却无门路,只在酒馆各处打听了一遭,正好见了萧让、金大坚二位兄弟,我见二位兄弟也不甚如意,便邀请了一番。二位兄弟听闻庄主名声,又占据水泊梁山,如今更是正谋求县令一事,也愿出些力气,就带了家小,收拾细软,同我等一发去了东平府。”
();() “我等在东平府住了些时日,慢慢打听的程通判家里人行止,就找上了赵都管,这人妻子乃是程小姐奶娘,能够自由出入后堂。这赵都管每日都去酒楼喝酒听曲,我与金大坚、萧让兄弟都扮作酒客,小生使了些手段,一来二去也就与赵都管认识了,后又使了好些金银,这才让这夫妻为我传话。”
“如此顺利,还要说是庄主手上这枚白玉指环,自庄主带上之后,这程小姐也有感应,日思夜想。我等去时已有些害相思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我不经意间将庄主占住水泊梁山,杀死许多贼寇,得了这枚玉指环的事透给了赵都管,果然搭上了。”
“待赵都管提前通了消息,安排的好了,我等这才登门拜访。请萧让兄弟写了字帖,托赵都管奉上,如此见到了程通判。”
“初见面,奉上带来的骨雕、根雕并金银等物,这程通判果然也是附庸风雅的,听闻庄主占据水泊梁山,围剿了梁山草寇,如今拥众过万,又得了程家玉指环。再加上庄主正在谋求设县之事,对庄主问的清楚了,倒也不反对这桩婚事。”
“这回跟来的赵都管,就是来验证小生所说,若无差错,庄主只管等着做新郎就是。”
众人听了,哄笑了一回。
赵祯道:“婚事有眉目了,看你表情,可有其他事要说?”
吴用道:“再有一件,庄主谋求知县一职,听程通判的意思,倒也不难。他自有门路疏通,只有一件,却是要成亲以后。”
赵祯听了,点了点头,见几人都一脸倦色,都让下去歇息,夜里再来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