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上练了半个小时,顾明台把书上关于捉鬼的手艺全部给她示范了一遍。
张萌也不敢马虎,认真的看着,偶尔要是有哪里看不懂的,也会跟他提问。
时间就这样子在两人慢慢的练习中过去了一下午。
准备回去时,顾明台见路边有几只吵人的野鸡,随手拿了两三个石子往野鸡丛里一扔,“呱”的几声,等他过去一找,倒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只已经晕掉的野鸡。
“今晚可以让奶奶给咱们加餐了。”顾明台晃了晃手上的这两只野鸡。
看着提着两只鸡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张萌嘴角扬了扬,重生回来能遇到他,她真的觉着这次重生真的重生对了。
两个到了山脚下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路上已经没几个人,所以他们两个提着野鸡回村时并没有让人看见。
张奶奶见到这两只野鸡,满心的欢喜,“这两只野鸡好,今天晚上给你们炖一只吃,这一只咱们留着养起来。”
顾明台嘴巴甜甜的应道,“好,都听奶奶的安排。”
见未来孙女婿这么听自己的话,张奶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两祖孙在厨房里一块忙活,杀鸡,炖鸡,最后又炒了几个家常小菜,一家四口的晚饭算是做好了。
关好门窗,张奶奶才敢把炖着鸡的锅盖给打开,不一会儿,一股鸡汤的美味立即在这个房间飘起来。
“现在外面乱极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家在吃肉,要是被一些眼红的人知道了,举报咱们一家就不好,咱们快点把这鸡给吃了,这骨头等会儿小萌你拿到屋后面去埋起来。”张奶奶一边盛着汤,一边吩咐后面的事情。
“奶奶,不用这么紧张,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在军中补贴中拿过来的,那帮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敢拿这个来为难你们。”顾明台看张奶奶这么害怕,心疼的安抚。
“小顾啊,奶奶知道你孝顺,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在军营里现在一定也不容易,奶奶不能给你添麻烦。”顾明台抿嘴笑了笑,他知道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吃过晚饭,那些鸡骨头张萌按照着张奶奶的吩咐连夜埋到了自家的菜园子里头。
顾明台在张家待到了晚上八点多才离开。
对于他在张家的地位,村里人已经没有人不知道,所以他这么晚离开,村子里的人也没说什么过多的闲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没有任务接,张萌就在家里帮张奶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
至于地里的工分,她已经在进了那个神秘组织以后就没再去。
也就说过年的时候,她们家也不能从队里分到一点粮食。
自从能赚钱了,张萌就没再控制家里的粮食,只要家里人想吃多少就煮多少。
这个现象自然是被有心的村民们记在了心里。
现在家家户户都吃不饱,凭什么她老张家三口老弱之家能比他们这些家家有男劳动力的过的这么好。
于是老张家被人给举报了,说他们家有人在割社会主义的尾巴。
这天一大早,一大帮红卫兵冲进了张家。
正在吃饭的张家祖孙三人让这帮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小张涛更是吓的直接躲进了张奶奶的怀中。
“张萌,有人举报你们家在割社会主义的尾巴,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吃完最后一口粥的抹了下嘴,“谁举报我家是割社会主义尾巴的,你看看我们家现在吃的是什么?我家要是割社会主义尾巴,还用的着吃这些东西吗?”
为的一个小伙子上前走近桌边看了一眼,见张家人吃的都是稀稀的红薯粥,那水比粥还多。
小伙子脸上尴尬了下,但他们是谁,做这种冤枉人的事情早就做习惯了,于是很快又面不改色的继续道,“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搞错,你先跟我们回去一趟查清楚事情再说。”
“等一下。”在他们派人来抓时,张萌接着又出声。
“还有什么事情?”小伙子面色不悦的看着她。
张萌走近他跟前,“这位同志,你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人在生病,并且还一直到处治不好对不对?”
小伙子面露惊讶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马上朝上前来抓张萌的手挥了下手,“先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一下她。”
刚刚上来的两个小伙子马上又退了下去。
见到这个情况,张萌知道自己赌对了,她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还真的是这帮红卫兵的头头。
“你过来。”
这个红卫兵的头头叫做汪清流,家住县城,家里父母都是县城里的公职人员,不过最近也不知道他家里是怎么了,家里的爷爷奶奶一个个接着病倒,昨天连他妈也跟着病倒了,最要命的是,家里人送到医院去检查,居然检查不到病因。
因为这个,他家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他现在之所以现在不让人抓走这个张萌,也是心里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家里事情的。
照理来说,他家里的这些事情一直被他爸瞒着,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张萌走到汪清流面前时,见他一直不说话,心里也明白这个小伙子是在想着她怎么会知道他家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事情的?你是不是听人说的?”江清流阴着张脸问道。
张萌一笑,“你看我一个住在乡下的人会知道你家的事情吗?”
汪清流凝着眉紧紧盯着她,“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张萌一笑,“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的,你相信吗?”
前两天顾明台刚刚教了她怎么看一个人的面相的本事,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眼前这个小伙子。
“看我面相看出来的,你骗人,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你知不知道?”汪清流怒目瞪着她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只是你爷爷奶奶病了这么久,要是再不及时想办法医治,他们两老的性命就快要没了。”她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这一段时间里,这小伙子的家里会有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