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见水鉴面露为难之色,只得点了点头,伸出一掌虚按,道:&1dquo;这究竟是什么能源&he11ip;&he11ip;从来没有听说过。”
子辛忽道:&1dquo;它是活的。”
浩然赞同道:&1dquo;这玩意儿有思想。”
水鉴咳了一声,道:&1dquo;此乃本门圣火,还请两位言语之中担待着点。”
浩然理解地笑了笑,朝那黑火抱拳一躬,问此事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又想探查是否与神器有关,此刻见这黑火与其余神器八成毫无关系,也只得朝水鉴道谢,转身离开密室。
水鉴这才擦了一把冷汗,跟着上楼。
三人坐定后,浩然取来一张丝锦,以芦管在其上写写画画,道;&1dquo;我不知道辅子辙的御剑术,以及墨子他老人家是如何修的,我自己的飞剑术则是道家三清一脉流传。这混元真气修炼起来麻烦,现抄给你一份,你试着看看就是。”
水鉴心内稍定,笑道:&1dquo;如此最好,有劳钟兄弟了。”
子辛一直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黑火之事,此刻出言道:&1dquo;我若是你墨门矩子,便当将这黑火尽数毁了,免得&he11ip;&he11ip;”
浩然抬头看了子辛一眼,斥道:&1dquo;别乱说话。”
水鉴笑了笑,摆手示意无妨,道:&1dquo;圣火本是死物,唯看如何运用而已。人心若善,其用也善。”
轩辕子辛又道:&1dquo;天下qiang弩尽出于韩,韩之利铁尽出于墨,纵无此黑火,你墨家照样能活,如此机关屋众多,天工之物流传,反遭韩王猜忌,又是何苦?”
水鉴喝了口茶,叹道:&1dquo;轩辕兄,圣火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能毁便毁的。”
浩然此时cha口淡淡道:&1dquo;既不是随意可毁,它就不是死物了,现已成了武器支配人,而非人支配武器。”
水鉴苦笑不语,子辛道:&1dquo;也罢,后世并无此物流传,想必终有毁的一日,生年不满百,无须常怀千岁忧,尽人事,听天命就是。”
浩然把混元道御剑口诀默完,道:&1dquo;这口诀传自三清之末的通天教主,他是我师尊,若要照着修习,倒与道家参杂了,想必水鉴兄台当有所选择。”
水鉴如获至宝道:&1dquo;这是自然。”遂捧着那口诀小心收好。
如此数日过去,机关屋日夜不停,竟已到了阳山下,再过数个时辰,便可登上半山腰的轩辕殿。
浩然与子辛二人横竖无事,便坐在屋顶上观赏登山之景。
水鉴得了那口诀,早已默诵记熟,此刻却掀开地板上的暗格,一路进了密室。
&1dquo;你们先上去。”水鉴吩咐道。
密室中数名墨家弟子鞠躬离去,暗格出关好的响声,水鉴从怀中取出那丝卷,恭敬捧了靠近前去,双手把它投入鼎中。
黑火吞噬了丝卷,窜起破布般的火苗,火焰中竟是有声音传来。
&1dquo;这就是混元道?”
水鉴躬身道:&1dquo;是。”
火焰又道:&1dquo;与我墨家御剑之术似是同出一脉。”
水鉴道:&1dquo;浩然曾言明是道门真气口诀。”
火焰&1dquo;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过了片刻,水鉴又道:&1dquo;轩辕子辛剑术,武艺似是极qiang,浩然却也平平。”
火焰嘲道:&1dquo;你知道什么?那男子乃是东皇钟转世,能屠神灭仙,破万法,斩圣贤,纵然是我,也得惧他三分,此事不可令他得知。”
水鉴心头一凛,火焰又吩咐道:&1dquo;去罢,把他送到阳山,你便可回去,无须再接他下来。”
水鉴几次想把子辛的&1dquo;后世之说”相告,然而忖度许久,终究不敢开口。
机关屋登山途中十分颠簸,那景象上窜下跃,正如同先前在昆仑镜中所见一般,全无二至。
子辛侧过身,枕在浩然腿上,看了一会,道:&1dquo;昆仑镜果然通神。”
浩然莞尔道:&1dquo;要认真追究的话,昆仑镜的本事可就比咱俩厉害了&he11ip;&he11ip;”
子辛忽然道:&1dquo;真的不可更改?既然东皇大人言明,回来这一趟不可更改历史,黑火这些劳什子又是怎么回事?”
浩然懒懒笑道:&1dquo;历史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后世没提到,并不一定就代表没出现过,咱俩不也没在历史中提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