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走南闯北的,这个总要会的,我教你。”他面色淡然,不容拒绝地低头进了子内。
慕瑶的脚步缓了下来,微微侧过头去,像是在等待什么。
等来了追上的慕声“阿姐,怎么不走了”他抱着铺盖卷,一脸纯良地挡住了她的视线,“柳公子帮妙妙铺床呢。”他嘴角一抹甜甜的笑,“我们也进去吧。”
慕瑶神情一凝,夺过被子来自己走了。
“哎,阿姐”
“阿声。”
慕瑶站定脚步,回过头来严肃望着他,眼角下那点泪痣显得她妩媚而冷清,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你身上的气息不太对,你是不是又”
“我没有。”慕声眸光一闪,飞答道,末了,又宽慰地笑道,“阿姐叮嘱过我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呢”
“没有最好。”慕瑶垂下眼帘,拉开子的门走了进去,走前深深回头望了他一眼,“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慕家的希望。”
慕声站在廊上,注视着慕瑶窈窕的背影,波光粼粼的江水透过雕花的窗反映在他侧脸上,如玉的皮肤上一小块透亮的光斑,缓缓抖动着。
他漆黑水润的眼底透出一抹憎恶和懊恼交替的复杂神色。
“为什么褥子下面还要铺草席啊”妙妙趴在一边,看着拂衣弯腰忙碌,他的黑披在肩膀,有的垂落下来,在空中摇摆。
她心想,黑莲花的头总是高高地束起来,充分展示出少年郎的朝气,但实在显得不识愁滋味,难怪慕瑶从头至尾当他是没长大的弟弟。
其实,他要是像这样披散头,依靠那样一张脸想必是罕见的美人。
“船上湿气重,铺草席是为了防潮。”柳拂衣淡淡答。
“哦,真聪明啊。”凌妙妙由衷赞叹,摸了摸褥子,果然带着一丝潮气。
“不聪明。”柳拂衣笑了,“走的多了,就有经验了。”
“你们走过多少地方了”妙妙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眼珠里带着见什么都鲜的神采,像是散香甜的橙,只要看到她,再多的疲倦也都一扫而空。
“很多”柳拂衣
陷入回忆中,“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是一个人,直到有一次受伤,遇见了瑶儿”
他眼神中有淡淡怀念神色,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
aaadquo你觉不觉得aaaheiaaahei你应该和她好好谈谈来看最章节完整章节”
妙妙心里替他们着急,连带对系统也不信任起来,说好的小虐怡情大虐伤身呢这都冷战多少天了
“谈什么”
“谈心啊”妙妙恨铁不成钢,“你也不说,她也不说,就这样生闷气”
“瑶儿她”他眼中忽然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笑意,“生气了”
凌妙妙绝倒。原来这是位钢铁直男。
在原著里,柳拂衣就是这样。无论是卖可怜博同情的凌虞,还是热情似火、硬要倒贴的端阳帝姬,他都不懂得拒绝,总是若即若离,有求必应,倒是应了他这个名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简直是活雷锋。只可惜,他点亮了少女怀春的心思,却从没往深处想过。……
在原著里,柳拂衣就是这样。无论是卖可怜博同情的凌虞,还是热情似火、硬要倒贴的端阳帝姬,他都不懂得拒绝,总是若即若离,有求必应,倒是应了他这个名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简直是活雷锋。只可惜,他点亮了少女怀春的心思,却从没往深处想过。
现在她明白了,柳拂衣是根本不懂。他在捉妖之事上惊才绝艳,可惜对于感情之事简直就像刚入门的小朋友,多的是要走的弯路。
夜幕渐渐拢下来,铅云染上了紫红色,甲板上渐渐热闹起来,许多人倚在栏杆旁,对着天边的夕阳指指点点。
自下午碰见过以后,慕瑶和慕声缩在各自屋里没出声。妙妙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拿出了爹爹从家带的一大兜干粮。
打开来一看,足足二十个圆滚滚的白面馒头,上面拿切好的胡箩卜摆成了五瓣梅花,白里透红,要多精巧有多精巧。
妙妙拿了一个出来,厨师显然是花了心思的,冷掉的馒头一点儿也没有变硬。她咬了一口,柔软的白面下面,咬到了满嘴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