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斥道:“明明有恋人,却对别人动手动脚,你这样和那些到处乱玩的富二代有什么区别?!”
居彬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突然又忽地笑了。
笑容里有少见的邪气:“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程小天绷着脸说:“你明明是有恋人的。”
居彬看着他,不甚在意地说:“谁?”
程小天震惊地看着他。
居彬一本正经地说:“乱玩?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这样‘不正经’的人。你和我同居三年,现在才现?”
程小天语无伦次:“你,你……”
“我就是个脚踩几条船的人,只要我高兴,多少男女朋友都可以随便交,还会同时和七八个人一起上床。”
“其实我三年前就和女人在外面生了七个孩子了,你要当干爹吗?”
程小天终于听出他在胡说八道,但还是被气得眼泪汪汪。
“话说回来,”居彬拉开距离,笑笑地看着他,“在交往期间和别的男人酒后亲吻,不清不楚,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程小天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可怜他又不擅长和人辩论,于是又踢又打地把居彬推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里仔细一想居彬刚才的神情,确定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又惊又怒的样子很好玩,于是故意胡说八道来逗自己玩。
确定了这个事实,程小天一晚上气得胃疼,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
他觉得居彬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仔细想却想不出来。
从前同居的时候,居彬虽然也时常故意欺负他,把他惹哭,但是很少会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有“缺陷”的一面。
居彬似乎总是完美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即便不悦的时候也仍然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讲道理。仿佛永远不会犯错,一切都成竹在胸。
而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有如此明显的外露的情绪。
这样的居彬不再完美得像雕像,那点邪气和恶劣反而让他变得生动了。整个人鲜活起来,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尖颤动。
程小天在寂静的深夜缩在被窝里,回想起白天居彬微微上挑的嘴角,心里忽然就漏跳了一拍,像是心脏被人狠狠地纠起来,除了魂不守舍别无他法。
这在从前也是不曾有的。
他好像认识了一个完完全全与从前不同的居彬。
那之后居彬便时常来公寓,通常会拎着两三大袋的水果蔬菜或是瘦肉排骨,偶尔是鲜的鱼虾贝类。
他并不指明了说是送给程小天的,往往来了之后就把东西往顾业明那儿一送,顾业明每每受宠若惊,自会料理得妥妥当当。开锅之后,便会喊上公寓里相熟的人一起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