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的时候,清白且勇敢。◎
盛欲感觉自己快熟透了。
脸颊烧得酡红,一直烫到耳朵根。她索接一把搂住江峭的脖子,埋头在他颈侧,一副不管不顾直接摆烂的样子,声音闷地命令道:“你闭嘴江峭不许你说话!!!”
“不许我说话?”江峭像是被她逗乐了,指腹懒散拨弄着她柔软小巧的耳垂,戏谑道,“那我再念念你的‘言稿’?”
盛欲知道,这个时候她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凭江峭这张嘴,还不知道会怎么羞她,于是她抢在男人再次开口之前,强行转移了话题:“如果外公最终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办?”
江峭有多敏觉,眯眸凝她一眼,就能轻易剖析到女孩心底动的那点小心思。他扯唇低笑了声,也不打算再跟她深入探讨关于那张纸条的事,挑眉回答:
“带你私奔?”
“真的吗?”盛欲小声嗫喏地反问。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这世上的所有情侣,都逃不掉对这个词组下所含括的浪漫魅力而产生趋向性的反应。
当下,她会这样本能地想。
这个词语,无论任何时候被拎出来,都会给人一种公路文学的猎奇感,风雨同舟的共济感,秘而不宣的禁。忌感,以及“从此你将被我得到”的澎湃快感。
可是吧。
这不过是单纯从爱情方面来讲。
可是吧,人不能只有爱情。
至少她不能。
所以她的表情是意外,深思后又倾斜向为难。
而好在,江峭在这个时候抬手箍起她的脸,与她目光平视,眼神不同于上一秒戏笑的正色了几分,音色低柔而沉,告诉她:“假的。”
他说:“我不做这样的事。”
不是不能做,不是做不到。
而是不会做这样做。
分明已经听懂了他话意,可她还是想要知道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或许喜欢一个人的情绪浓度,会决定对他想法在意程度。
盛欲忍不住追问:“哪样的事?”
“让你感到为难的事。”
江峭很快接话,弯指捏捏她的脸蛋,“你喜欢的话,我有无数种方式可以为你诠释浪漫。”
“私奔?”他轻轻嗤笑了声,口吻带有对这个词些微蔑视的意味,“这不是浪漫,是在逼你做出选择。”
“为什么这样说?”盛欲歪了歪头,更加好奇他对这个词是怎样的理解。
江峭也表现得耐性良好,“你不只有我,你的生活里还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学业,未来还会有你的事业,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你都不需要为了我而选择放弃自己原本的生活。”
“恰恰相反,”他停顿在这里,动了动眉梢,要她明白,“只要你心里有我,那么我不介意排在最后。”
他不介意排在最后。
女孩又怎么会忍心将他放在最末位。
盛欲听着只觉得鼻尖微酸,隐隐蹙眉,想要开口反驳的心情半秒都忍不了:“可是——”
“我爱你。”
盛欲当即傻在那里,他猝不及防的告白令她感觉心跳瞬息跳空,帬1污2尔齐伍耳巴一搜集上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甚至觉得刚才那句话是自己听错了,唇瓣轻动:“你、你说什么……”
“我说,”江峭在这时凑近她,凝视她的眼神深沉而浓情,眸光不染半点杂尘,坦然又真挚,重复的语调是比上一句更温柔的浓情,尾调下沉,勾着淡淡哑意,
“秧秧,我爱你。”
太近了。
江峭半弯下腰身,长指捏起她的下巴缓抵近,视线紧紧盯着她,自她的眼睛渐渐滑落在她唇上。
直至彼此距离不过一指。
长睫不断眨颤的频率泄露女孩的紧张情绪,她开始变得呼吸急促,搭在他颈后的指尖轻微蜷缩了下。见他仍然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盛欲不自觉吞咽两下口水,在江峭越来越近眼见着快要贴上来那刻,她急忙慌乱地闭上眼睛。
“我们现在应该开始……泡花胶了,秧秧。”
想象中的柔软贴触没有覆上来,反而是耳边落定男人喑沉微哑的字音,半含似笑非笑的调侃,
“把你想做的事留到晚一点吧。现在开始的话,我担心我家秧秧会饿着肚子陪我玩到天亮。”
盛欲猛地睁开眼,将将恢复平常的脸色又一次升温,刹那烫红,这次连颈后肤肉都落染粉色。
这个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