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家,我兜里尚有二钱银子,你且拿去,放了我如何。”
“呜呜,小东家,我今年六十有四,家中有三个痴儿,都等着我找食来喂。”
“吾妻又患偏头,日日只能复煎药渣。”
徐牧听得一头黑线,“带我去找你家堂主,自然会放你。”
“你找堂主?”
“不可么?”
“可、可!”老棍夫眼睛里,闪过狡黠的精光。
“小东家,你直去二条街,再拐入左头的巷子,便寻见我家堂主了。”
徐牧没有半分迟疑,循着老棍夫的方向,和司虎一道,沉沉踏步而去。
转眼间便入了窄巷,两头刨着墙的野狗,见有人来,刚要吠上几声,被司虎鼓起眼睛一瞪,居然夹着尾巴,匆匆翻了墙头跳走。
“小东家,你往前再走百步。”老棍夫露出了笑容。
今日刚好是堂会,原本还想讹了银子赶回,却不曾想踢了铁板。
但铁板又如何,堂口上多的是打浑架的好汉。
“司虎,把人放下来。”
司虎闷闷地应了一声,直接将肩膀上扛着的老棍夫,一下子丢在了地上。
痛得老棍夫龇牙咧嘴,挣扎起起身,撒了腿便往前跑。
不多时,巷子两头,响起了打哨的声音。
闷沉的脚步,声声入耳。
不到几个眨眼的功夫,巷子的两头出口,尽是堵满了一个个的棍夫,手里尽皆握着哨棍。
为的一个黑脸糙汉,只穿了一件褂衫,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徐牧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