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踉踉跄跄的奔过来,她扑倒在时欢脚下,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老公,时枣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你把她驱逐出时家的公司,你这不是断了她的前途吗?你让时枣怎么活啊?”
时欢指着时夫人怒斥道:“你容不下时言,她这个当姐姐就想方设法的铲除异己。她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时夫人抱着时枣,哭得狼狈不堪。
时欢只觉得她们令人心烦,“从今天开始,时家的财政大权就交给时言掌管。你们母女乖乖的待在时家,时家会给你们安生的日子。倘若再敢作妖,下次就给我滚出时家。”
时言呛咳起来。
“爸爸,我哪里会掌管财务啊?”她压根都不想和时家有任何利益牵扯。骨子里,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傅家的人。
时欢道:“言言,家里的开销账目比起公司的简单多了。你就先用家里的财务练练手。迟早你也是要接手爸爸的公司的。”
时言还想说什么,可是时欢霸道的制止道:“你别再多言,就这么决定了。”
时欢处置完时枣后,就踉跄着离开。
他的步伐是如此慌张狼狈,他怕自己再留下来,又会昏庸维护时枣。伤了时言的心。
时夫人哭晕在地上。
时枣恶狠狠的瞪着时言:“时言,你满意了?”
时言眸光冷漠:“比起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对你的惩戒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时言的命因时枣没了,向暖的肉体因时枣摔得稀碎,她时枣凭什么还能活着?
时枣望着时言那双冰冷的眼睛,不仅打了个寒颤。她不明白,明明时言那么愚蠢那么怯弱,怎么忽然就变得那么聪明?
时欢一声令下,时家便变了天。
紧接着,时家的厨房,花园,采购各部门的负责人都纷纷抱着账目向新的负责人交接工作。
时言用一上午的时间便基本摸清楚时家近三月的开销水平。然后,针对账本的漏洞,时言召集时家的相关负责人,不露痕迹的敲打了他们:“你们都是我爸最器重的人。以后我的工作还得仰仗各位多多支持。账本我看了,以后的花销就保持不变,不过钱的流向需要重新分配。在坐各位的工资都上涨百分之十,时枣小姐的每月花销缩减到和我一样。八千已经足够。让她体验体验穷人家的孩子的生活艰辛,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夫人,她是长辈,她的花销由我亲自负责。剩余的钱,除去正常的花销以外,统统以我爸爸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各位明白了吗?”
时言的改革,无非就是把时枣的天价消费力压缩,然后将属于时枣的利益均分给了下人,剩余的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时言自己却是半点好处也没有。这让下人们顿时对她感恩戴德。
他们纷纷表示会极力支持时言的工作。
而时枣,被彻底踢出时家的管理层。
时家大小姐的光环,彻底黯淡。
午休期间,时言接到一封来自上流社会举办的艺术沙龙邀请函。
这封邀请函,原本是邀请时家大小姐时枣的。不过因为时枣落势,佣人就把邀请函直接递给了时言。
时言本来无心参加这种无聊的沙龙,可是当她看到创办沙龙的组织者——宋伊人时,她瞬间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