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她向后摔倒、落在了地上。
不多时,惨叫奔跑着、涕泪横流的赵歌手也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中。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看着监控视频,陷入沉默。
那个曾用赵歌手来拉踩易晚的蓝桦粉更是尴尬到快要窒息。
惨叫声、鬼怪遨游、无差别对人进行惊吓的声音依旧响彻整座洋楼。易晚平静地看着赵歌手狼狈逃窜的背影,低下身,捡起了那张被赵歌手不小心落下的、她与傅齐声一起签下的合同。
他用手指小心地揉平了上面的褶皱,眼神安详。洋楼里的人还在奔跑或被鬼物追逐,每一个摄像头都记录下了这欢乐的场景。
这就是属于傅齐声的追妻火葬场片场的最终结局。
不过还不够。
丁别寒大概已经到地下室里去拯救王主持了吧池寄夏和薄绛也被鬼物引开,傅齐声正倒在祠堂里,半死不活。
在鬼物丛生的洋楼里,出现监控失灵的走廊,也很正常吧
易晚于是终于从角落里走出。他进入监控失灵的二楼走廊,素日里被严密地锁上的、傅总的书房此刻因他慌不择路的逃离而袒露得像是巴黎。傅总公司的文件被凌乱地扔在书桌上,易晚戴着手套,小心地进行翻阅。
他多年来对股市的关心、这两个月来对傅总事业的关心终于初见了成果。
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那份文件。傅总在重生后急于求成、进行了许多短线操作,其中不乏有许多媚上欺下的违法操作。他只将那些文件拍下,小心地用一部崭新的手机、一个陌生的邮箱,将它到了傅家的另一名子弟的邮箱里。
懂得用百度搜索总裁家谱、了解豪门恩怨八卦,也是每个路人的技能。
在做完这一切后,易晚悄声无息地从傅总的书房里出来。楼下很热闹,他听见王主持的惨叫声。
似乎丁别寒终于把他从地下室里救了出来。
“他家的冰箱里有人头,他囚禁了我,这是非法报警我要报警”
“他报名参加这个节目空降剧组,其实就是为了找人,引君入瓮”
“天,他好爱王主持。豪掷5ooo万居然只是为了囚禁他虐恋情深啊这是”
在一切混乱的纷扰中,易晚站在楼梯上往下看。他眼眸很黑,皮肤很白,有风吹起他的刘海,他俯瞰着这一片由他制造出来的、生于这座洋楼中的混乱。
直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狠狠地拖到了一边去。
易晚抬头时才现有个人头气球正悬在他方才所站的位置上空。气球凝视着他,咧开的嘴角恶毒狰狞。狠狠抓着他手臂的人是喻容时。平日里看起来脾气很好的男人抿着唇,眼眸里隐隐有玻璃碴子般的微光。
易晚由着他把自己拽到监控死角。喻容时似乎现了什么,有些沉默。可他最终选择上上下下地观察了易晚一遍,最终道“你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会有人来收拾这些鬼”
“那些人会把非法拘禁王主持的傅齐声带走么”
“会的。”
他们一问一答,却像是始终打着心照不宣的哑谜,始终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喻容时静静地看着易晚的顶,易晚安静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喻容时于是最终叹了口气道“这座屋子、这场节目可真倒霉,那些鬼也在屋子里到处逃窜”
“不倒霉。”易晚说,“因为”
“是我干的。”
他握住喻容时始终握成拳的左手。易晚的手指很凉、且修长,于是很轻易地便能将那只比他大的拳头松开。几枚枯枝与木炭的残骸灰烬于是便从他的指间落下,进入他的手心。
喻容时垂眸看着易晚的手指。易晚的手指细白修长,像是能解开或合上世界上的所有锁与秘密。
“这没什么,你是个很有正义感、很善良的人。你做所有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伸张正义。”喻容时笑笑道,“安也霖和傅齐声之间有些糟糕的纠葛,是么就像是面对姜北、面对秦雪心、面对其他人时。别怕。”
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这些事情还不足以给傅齐声造成麻烦。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说说,他都做过些什么事。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犯罪的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喻容时总是这样。易晚想。
他像个少年一样,对于自己所喜爱、所认可的人只有无底线的包容与信任。他信任那一夜的星空,信任那一夜最终停滞的雨,信任那散着浓浓热气的煮丸子。因此他信任易晚的一切举措都是出于执行正义的真心。
所造成的混乱,则只是无心的副产物。喻容时曾经激烈而多疑。可只要他肯相信一个人,他就会把任何的疑问与不端都压下。
“这些鬼物的处置会有些麻烦。下次遇见这种事情时,可以先联系我。我虚长你几岁,能接触到的资源也更多。比如傅齐声的事,我可以”
于是易晚无声地看着他。喻容时又想摸摸他的脑袋,却看见易晚无声地笑了。
“如果我说,我原本就觉得以这种方式来处置这些事情很有趣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