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两人具是不愿。
“哈什么!”王长老横眉倒竖。
“可是之后还有比武大赛……”冯理尧怯怯地说。
“所以你不想参加吗!连我的话都要质疑!”
冯云卿不敢答话,她对面壁三日也是有异议的,但不敢像冯理尧一样直接提出来。
“可是离比武时日不多,面壁三日纯属浪费时间……”冯理尧还想继续抗议,可看到王长老如刀的眼神便止住了嘴。
冯云卿暗骂一声冯理尧蠢货,很明显王长老都不想你反驳他了,你还不顾死活地继续讲,简直就是个蠢货。不由想到冯夫人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生出如此蠢的儿子。
“冯理尧,你是不是想面壁十日,连比武大赛也不要参加!我看你心都未定……”
冯理尧赶紧摆手,做出把嘴缝上的样子,不敢再出一言,王长老才放过他们。
藏书屋内,冯理尧一边翻书一边碎碎念。
“都怪你!在校场上惹我干嘛,要不是你,我们能够被关在藏书屋吗!我看你就是比武比不过我,所以才想出那么卑劣的计策……”
冯理尧的喋喋不休让冯云卿不胜其烦,将手中的书“嘭”的摔在案上:“冯理尧你要点脸,一个大男人揪着一点小事来来回回说,你不烦我还烦。”
“这本就是你的过错,事到如今,你还怪我,都是你让我们少了三日的练习时间!”
冯云卿现冯理尧不仅啰嗦,心眼小,还不可理喻,受不了他的罗里吧嗦,冯云卿便出了藏书阁,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冯理尧没想到她敢那么大胆,在面壁期间就不顾长老惩罚,直接离开藏书屋,想着终于抓到冯云卿的把柄,将此事告知长老,长老一定会怪罪冯云卿,到时自己只要看好戏就好,想着如此,冯理尧就立马离开找王长老告状去了。
冯云卿并没有真的走,而是站在门后,看着冯理尧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十分无趣地骂了声蠢货。
王长老并没有来藏书屋,而是派了自己心腹豪杰李密来督查,结果现冯云卿乖巧地站在墙前反思。李密问了门口的守卫:“刚才冯云卿是否有出来?”
守卫摇头:“她没有出来,冯公子出来了。”
冯理尧宛如被闪电劈过一般,不可置信:“我亲眼看她走出去的!”
李密不耐烦地看着冯理尧:“冯公子,你知道现在长老的事务都很繁忙,不要老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去叨扰他老人家,他已经命你们在此处面壁思过,你就不能像云卿姑娘一样少给长老惹麻烦吗。”
冯理尧嘴巴张着,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辩无可辩,看到的和事实完全不一样,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李密看到冯理尧嘴巴张了好久,憋不出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三日后,冯云卿和冯理尧被放了出来,刚好邓兰谦也执行完任务回来,冯云卿急忙来找她,结果被告知邓兰谦在良医坊。
冯云卿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到了良医坊,看到浑身是伤,脸色苍白的邓兰谦,冯云卿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云卿,你是看望兰谦姐的吧,她在休息,先不要打扰她。”小医女阮萍止住了冯云卿的脚步。
“好,那伤在何处?”冯云卿关心地问起来。
“这次任务很凶险,她们被接应送过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有二十多处,其中腰腹有长达三寸的剑伤,若不是及时撤退,恐怕就失血过多身亡了。”阮萍想想还十分后怕。
“那她如今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放心,有我们在,她不会有事的。”阮萍打包票。
冯云卿松了一口气:“好的,辛苦你好好照顾她了。”
“那没事,我应该做的,咦,你知道兰谦姐有一个相好的吗?”阮萍两眼放光地问道。
冯云卿装作不知:“有吗?”
“这些天有个清俊的男子一直来探望她,好像叫许朗,一直询问我她的伤口恢复的情况,还问吃什么好得快,天爷啊,现在饭都吃不饱还问吃什么伤口好得快,很是招人烦。”
冯云卿不禁好笑:“那他有给兰谦姐带什么吃的吗?”
“有的,只不过兰谦姐伤口太严重,目前只能喝些糖水,或者蜂蜜,那许朗竟是要大冬天的出寨去给兰谦姐找蜂蜜。”阮萍感叹,“怎会有如此痴情又呆愣的人呢?难道这就是为情所迷?”
冯云卿看着同她一般大的阮萍,十分有趣:“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还没相好的就感受颇深。”
阮萍人小鬼大,十分回味地摇摇头:“你不懂,在良医坊最能看出谁关心谁了,我在这儿这么久,自然知道的多些。”
冯云卿抛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以后谁有相好的,你不是第一时间知道嘛。”
阮萍窃笑:“那当然喽。”
冯云卿再和阮萍打趣几句,原想去找长老们,但他们没空,于是她去找李密了。
那粗莽大汉正轮到他当值监督巡逻,冯云卿很快就找到他了:“李密豪杰。”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便瞎叫起来。
李密不以为意,黑魆魆的脸扭了过来,看向她:“何事?”
“您知道兰谦姐这次任务成功了吗?我看她受了很重的伤。”
“这次算是成功一半吧,我们没有杀死隋恒,那奸人阴险狡诈,身边暗卫太多,被救走了,但从商人口中撬出了粮仓的地点。”
冯云卿心中疑云密布,脱口而出:“豪杰可曾想过葛长老为何公开布命令?不怕有奸细得知任务后给任务造成阻碍吗?”
她记得葛长老是在女兵操练时在高台上说的,可是任务却还可以进行下去,没有特别受影响,要么是奸细为了隐藏自己故意不泄露,要么是根本没有奸细,可是如此做的风险依旧很大。
“这是长老们想的问题,你一个小姑娘用不着知道。”李密拒绝的言辞很是粗糙。
冯云卿自觉此事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但看李密不想多说,便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