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说她根本看不懂,在这胡说八道!”夜溪气的满脸通红,伸手来抢书。
“看不看的懂的,让你哥来评判不就好了……”飞倾月伸一扬,书到了帝尊面前。
“为什么?难道我哥就能看懂?”
“因为,我给过你哥一部字典。这书上的每个字,都能查得到。”飞老板抿了口茶,闲闲道。
帝尊果然接过了书,翻了起来。曾经,他只看过这个书名,这第一页,也是只能猜测出是写苍曦生平。原来,这才是整个的故事。
写书这人心思巧妙,能读懂的地方,都是在歌颂帝尊,不懂的地方,那内容真是刷新了他们对于苍曦帝尊和昊泽战神的认知。
“她读的没错。”帝尊看不下去了。只单单看两页,就想骂死这着书之人。
“……”夜溪沉默了。那样子,仿佛自己的偶像跌落神坛,被踩在泥里一般。
“夜溪殿下,别气馁嘛!苍曦帝尊就算再厉害,他不也已经消失上万年了嘛!人呢,要向前看。你要相信,将来,你会成为一个比他更加厉害的人!”飞倾月拍拍夜溪,宽慰道。
夜溪失魂落魄地看了她一眼,出去了。书也没有拿,看来是嫌弃了。
“记得我的赌资,尽快兑现啊,小本生意,概不赊账。”飞老板在身后提醒。
夜溪停顿了一下,手一掀门帘。
“嘻嘻……狼隔离格朗……”飞倾月拿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继续看苍曦帝尊的二三事。
帝尊瞥了她一眼。“手伸过来!”
“干什么?”
“你伤好了?”
“好了啊!”
“伸手!”
飞倾月伸出手。“你会诊脉?”
“血气运行不畅,有淤血。桃仁、红花、当归、赤芍、川芎……”
“呃,不吃行不?”
“你说呢?”
飞倾月低着头,一把一把往出拿药。
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帝尊都不禁莞尔:“喝个药,你至于吗?”
飞倾月幽怨的看他一眼:“又不是你喝!”
帝尊一边笑一边摇头,叫了云琰去煎药。
那表情在飞倾月看来,就是辛灾乐祸。她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也要写一本无耻帝尊的二三事。
“你的药还需要等一阵。不如,下盘棋吧!”帝尊亲自给飞老板倒了茶。
“行!”飞老板还在琢磨怎么在书中编排这两兄弟,听他说下棋,竟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你怎么也不问问你的救命恩人如何?”帝尊落子。
“他把信交给你的时候,肯定性命无忧。”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问题有点复杂。”
“说说看。”
“第一,他这一族其实在这场谋反叛变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说白了不足为虑。鲤龙王胆小怕事,也是被夜溪逼迫,才加入其中。两族之战,他也避战,不曾参战。怎么说,也不足以被灭族。”
“然后呢?”
“你呢,也不是滥杀之人。虎族鹰族涉及人员众多,你肯定也不会全部都杀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不是个滥杀之人?”
飞倾月停了棋。看着他:“本姑娘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这点识人之术还是有的。”她低着看着棋盘,手中转着一颗白子:“一个嗜杀之人,身上会有一种戾气,那是带在他的神情里,掩盖不了的。”
“那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并不代表,这不存在。”
“或许吧。但它的存在,不影响我做生意,我又何必管它在不在呢……生意场上,大家只谈生意,谁又会在乎,和你谈买卖的这个人,是个好人,还是个疯子呢……”
“呵呵,明白了。原来,我在飞老板心中,也只是一个商户……”帝尊看向她,那一眼,让飞倾月不禁打了个冷颤。我这是又戳中他哪个逆鳞了?
“难道不是?我们原本就只是谈生意。”飞倾月奇怪,这几天,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帝尊捏着棋子,看着棋盘,停了很久。
飞倾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嗫,也不着急。
“为什么把护身珠给夜溪?”
“他一直说我是你的女人,我一生气,就把珠子扔给他,让他带给你。”
帝尊把手中的棋子捏成了粉沫。“飞倾月,我说过,那颗珠子不许摘下来。”
飞倾月又想跑。这家伙是在生气么,好可怕。她干嘛要答应他下棋,她就应该出去见见其他熟人,说不定还能做成几单生意。
“你也没告诉我,那是你母后的遗物。东西太贵重,我收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