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笑了,飞倾月更怕了。
他的眼中,像是有无数幽暗的鬼影闪过,阴森可怖。
“行。”帝尊看了看手中的棋子,响起低沉磁声,携带着不经意察觉的冰冷,眯起的眸子透露着一抹危险气息,涌动着的却是一种飞倾月看不懂的算计。“本尊忽然觉得,这么下棋没意思,飞老板,不如,我们赌一局,如何?”
“不赌。我不下了!”飞倾月起身要走。妈呀,这人好恐怖!
“那可由不得你。”那双眼睛看过来时,飞倾月现,自己无法动弹。
“夜染!”飞倾月愤怒,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飞老板应该知道,既然上了赌桌,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帝尊手里捏着一颗新子,看着她,气定神闲。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赌了,你给我松开。不然……”飞倾月眯着眼:“我可不客气了。”
“哦,呵呵……我倒想看看,飞老板怎么个不客气法?”那双眼睛依旧冰冷,但又似乎爬上了些许揶揄。
“炙祸!”飞倾月怒喝,棍子应声而至。冲着帝尊,当头就是一棍砸去。帝尊抬手,一把抓住棍身,二人僵持不下,红蓝色的气芒在空中激荡。
“咳咳……”飞倾月喘不过气来。此刻,她才感觉到自己血气堵在胸口,难受至极。
“还不收手!”帝尊惊怒交加。整个修罗界,除了夜溪,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动手,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大。
“你先动的手,咳……凭什么要我先收手!”飞倾月感觉自己口中有股血腥味。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帝尊怒极,另一手一张,反手魂泣劈出,两股气流激荡不休,飞倾月能动了,却是被这两股气流激退到了一根柱子上,后背狠狠撞在柱子上,胸口那股郁结的血气,这一下算是找到了出口,一条血线从口中喷出。飞倾月眼前黑了又黑。
“倾月!”帝尊收了剑,炙祸也打着转回到了她身边。
“炙祸,砸了那棋盘!”
炙祸应声而动,“砰……哗啦……”,棋子飞溅一地,棋盘应声而碎。
帝尊捏紧拳头,怒火中烧。
飞倾月拄着棍子,慢慢站了起来。“我说过,不赌,就是不赌!”说完,她也不理会他,慢慢往帐外挪去。
门外,云琰端着刚熬好的药,正准备通传而入,却不曾想,听到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之声。
“帝尊!飞姑娘……这是……”云琰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大帐,难以置信。
飞倾月淡淡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飞姑娘,药……”云琰在身后喊道。
飞倾月出了大帐。帐外似乎有光,又似乎很黑,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飞倾月闭了眼,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她直直向前倒去,棍子也斜斜落在身前。
“啊……飞倾月,你个死女人,把炙祸拿开。哥……哥……”夜溪被飞倾月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确切的说是,他被炙祸压在了身下,护身珠再次闪烁着光芒,经久不散。
帝尊出来,看着这一幕,叹息一声。抱起飞倾月,拿走了炙祸,沉默的走进了大帐。
夜溪从地上爬起来,倒是觉得奇怪了。“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呃,夜溪殿下,您还是先去换件衣服!”云琰拦住他进帐的路。
夜溪什么也不说,直接走了。留给云琰一个潇洒的背影。
云琰微微愣了一愣,这夜溪殿下,有时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