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斜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弟弟,好笑道:“夜溪,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飞老板或许不擅长此事,你应该听说了,她昨天把厨房点着了……”
“我就是因为听说了,才担心啊,可她居然不让我进去。可气!”
“担心?”
夜溪觉得,他哥这两个字隐隐带着丝威胁,他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说话的语气,即使有那么一丝丝不同,他都明白,这人的喜怒。“哥,你对飞老板,是不是太敏感了?”
帝尊没有说话。夜溪却懂,他的沉默,代表着他的默认。
“哥,你把人看的这么紧,她可是会跑的。”夜溪吃了口帝尊桌上的点心,语重心长道。
“你又知道了?”
“呵……整个修罗城的暗卫都在我手中,想不知道都难。”他倒是丝毫不惧对方怒。“说真的,哥,她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
“夜溪!”帝尊一时茫然,飞倾月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似乎真的没有好好想过。
“你不说,那就是没想好呗!”夜溪摆摆手:“今日生辰宴,那么多高门贵女,借此宴,都想一赌帝尊荣宠,他日便能成为这修罗城中尊贵的女人。你可曾想过,飞倾月会怎么想?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在这一群女人当中,又如何自保呢?”
“你的意思,是我护不住她?”
“果然。哥,还记得父王身边的嘉妃,一个弱小羽族送来的美人,得了父王最大的恩宠,却死在生产之时,一失两命。”
帝尊不说话,眼底晦涩难明。
“父王不强么,他又护住那个女人了?父王在时,宫中死了多少女人,哥你该比我清楚。”
“你想说什么?”
“哥,你若要娶这些高门贵女,飞倾月,你就别想了,你护不住她!”夜溪看着他隐隐怒,却又毫无表情的脸,认真道。
“夜溪,这修罗城中,连我都护不住她,还有谁能护住她?”帝尊侧过脸,眼底带着一抹凌厉。那眼神仿佛在质问,难道是你么?
夜溪看着他哥那暗含威胁的眼神,愣了一瞬,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哥,若是我把飞倾月抢到手,你会杀了我么?”
“夜溪!”如果刚才是试探,如今,这一声,可谓之是他生气的前兆。
“会么?”夜溪抱着膝盖,一颠一颠的,笑容灿烂,却又似是没有笑般。他还在咄咄逼问。
“砰!”夜染身前的桌几碎了,茶水洒了他一身。
夜溪也不说话,只是喝了口自己身前的茶水。
帝尊命人收拾了去。他又坐在夜溪对面的矮几上。“前些日子,让你查的东方白,有消息了吗?”
“一个落魄书生,怎么了么?”
“说说看。”
“此子原是富商东方家收养的义子,却不喜经商,只喜读书,其父觉得,家中能出个读书人也是好的,可这东方白一连考了五次,勉强考上了举子,却又因和举荐的大人政见不同,一直不曾为官,其父认为其朽木不可雕也,又托人给他找了个教书先生的活,养活自己。”
“政见不同?怎么个不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