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放心,我讓有經驗的農人一起的。等秋天就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戚昔想了想,道:「記得留種。」
「每年都留了的。」
戚昔輕聲:「選早熟或是健壯的穗子留下,經年累月,或有成效。」
燕戡靜靜地看著戚昔,忽然笑了。
「聽夫郎的。」
這應該就是之前說的育種的事兒了。不過為時尚早,到時候再說。
第29章
阿興從後邊的院子裡回來,見自家主子的房裡燈熄了,還以為人已經睡著了。
見正房的燈還亮著,他默默搖了搖頭。大公子怕是今晚又睡不好,主子也不知道過來看看。
他照舊去守在屋檐下,以防裡面有個什麼動靜。
剛在外面台階上蹲下,便聽見門裡傳來的說話聲。
阿興掏了掏自己的招風耳,歪著腦袋細聽。
喲!他家主子也在裡面。
阿興雙眼放光,欣慰不已。
就是要這樣!不然以後小少爺都生了,主子連人都留不住。
他打算等自己主子出來再給合計合計,看看過段時間兩人能不能住一個屋去。
都是正經夫夫,娃都有了,分房就說不過去了。
打定主意,阿興就在外面等著。
結果一直等到熄燈,也不見自家主子出來。
阿興瞪著緊閉的門。好一會兒,裡面都沒動靜了門也不見打開。
阿興恍然:睡一個屋了?
他不就是今天不在,怎麼就睡一個屋子了?
黑夜裡,阿興激動得直搓手。
主子不會是主子!
看來他倆的事兒是用不著自己操心了。
阿興嘴角一咧,心裡哼著小曲兒,一步三跳地出了院門。
*
快過亥時,戚昔漸漸有了睡意。
燕戡見此把蠟燭熄滅,給戚昔掖好被子,回到他今晚要睡的矮榻上。
細微的腳步聲就在近處,接著是窸窸窣窣掀被子的聲音。等人睡到榻上,戚昔便聽不見什麼了。
但鼻尖有淡淡的墨香;腳踝好似燒灼,仿佛依舊殘留著另一個人的體溫。
燕戡的影子無處不在。
戚昔側對著床里側。
月輝過窗入室,落下銀沙一樣的光。他看著牆壁上模糊的影子,手指無意識地在被子上滑動。
燕戡的存在感太強了,他有些不習慣,連困意都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