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安鸾比苏芩还要大一岁,苏芩这般端着架子说话时那副一本正经又面红耳臊的样子,实在是让斐济看的心痒难耐。
男人伸手点了点槅扇边缘。胡桃木色的槅扇上出现滴滴水珠,顺着那纹理往下滑,滴到小姑娘微微敞开的衣领子里头。
水是凉的,苏芩哆嗦了一下身子,霍然抬眸。
眼前压下一片暗影,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急放大,就似六月的黑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直把苏芩压的喘不过气。
“唔”细薄唇瓣贴上那粉唇,急切的往里去。男人的手沾着水,箍住小姑娘尖细白皙的下颚往上抬。苏芩被迫抻起脖子,双手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脑袋,指尖插入那头湿漉青丝中。
蔻色的指甲,黑油的长,两人紧贴在一处的双唇。
男人身上尚在滴水,那水顺着槅扇蔓延,在苏芩身下聚集起小小一圈水渍。
小姑娘纤细的背脊伸直,拱成月弧状,那头束起的青丝被男人拆开。顺滑如绸缎般的黑披散而下,飘飘忽忽的随清风纠缠,带着桂花香。
男人大半身子从槅扇内探出来,他身上只披一件薄衫,下头随意扎着一条绸裤,湿漉漉的滴着水,贴在肌肤纹理上,显出劲瘦身形。
“进来”男人喘着气,单手抚上苏芩那戴着珍珠耳珰的白玉小耳,轻捻。
苏芩霍然清醒,一把推开男人,然后起身抹了一把嘴,笑道“世子爷随意轻薄陌生女子,这话传出去,可会大损名声。”小姑娘的小嘴被亲的红肿,娇艳欲滴似红樱桃。那小嗓子软绵绵的说着话,一张一合露出粉嫩舌尖。
男人咽了咽喉咙,耳朵里头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想狠狠将人按在身下好好教训一顿。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宽袖,猛地一下将人拉回来。
“姀姀怕是还不了解斐济,他可是一只,比6霁斐还要疯的狗。”男人呲着牙,轻啃了啃近在咫尺的粉颈。“就是我在这处将姀姀办了,姀姀又能怎么办呢,嗯”
苏芩仰着脖子,后背处被迫咯到槅扇上。男人俯身,将脸埋入她的粉颈内,细细嗅着。
跟狗一样
苏芩伸手,推开男人的脑袋,满手濡湿。
“不能怎么办。”小姑娘懒洋洋道“奴等怎能和堂堂项城郡王世子比。”
“呵。”男人哑着嗓子,低笑一声,拱着湿漉漉的脑袋,一副根本没被喂饱的样子。他伸出双臂,圈住苏芩的细腰,揽在怀里,轻轻的晃。“姀姀怎么又瘦了,嗯”
“奴可不识得世子爷。”苏芩伸手,搭住斐济圈在她腰肢上的手,往下一推,纤细身子一滑,泥鳅似得脱身出来。
怀中温香软玉一瞬空荡,斐济有些怅然若失。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拿住那块香帕。
香帕上绣着蒹葭,迎风摇展的模样婀娜多姿,就似小姑娘那窈窕纤媚的身段。
苏芩的身影已走远,小脚上沾着水渍,在铺着青石砖块的房廊上留下一排溜的小小脚印。
男人将那香帕覆在鼻尖,深深的嗅。梦中千百次的场景再次回笼。那纤媚面容带着风情红晕,在他身下绽放。
男人想的身下有些疼,他翻身从槅扇内出来,垂眸看到地上的水渍脚印,略一思索后,男人赤着脚,往前迈一步,然后又往前迈一步。
房廊上有些脏,但男人却浑不在意。他敞着衣襟,一手拿香帕,一手抚着自己的唇,暗舔了舔。
真香。
房廊蜿蜒幽深,青石砖面上,那两瓣脚印,一浅一深,一大一小,就像两瓣并在一起的花,更像一颗大小不一的心。
那头,苏芩出了院子,靠在影壁上喘气。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默不作声的蹲下来。裙裾如花般散开,铺在青石砖面上,带着清浅水渍。
日头已半斜,阴霞远岫,阳景逐流,白云如飞珠。不远处的芭蕉树青翠欲滴,其后掩着一棵樱桃,已有果子小小结成。红樱桃,绿芭蕉,飞霞流云,美的像一幅画。
苏芩仰头,痴痴的盯着看了半响。
她已经骗不了自己,苏芩知道,她对那只疯狗上心了。
“这云,怎么跟长着玩似得。”苏芩嘟囔一句,拍了拍宽袖,起身走远。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