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在暗处等了许久才看见余音打开窗把那玉佩拿了,他悄悄返回去,隐在窗外,直到看见余音把玉佩放进香囊贴身收好,才开心的一纵身走了。
回到梅香阁,前面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常,宝音绕去后门,翻墙进到里面,也没惊动人,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刚刚点上火烛,洗了把脸,吉布哈就敲门进来了,“王爷,您回来了!”
“嗯,你可见到凝丝了?”
“见到了,一会让凝丝自己来跟您禀报吧!我跟她说了您回来了。”
“王爷!”吉布哈话音没落,萧凝丝便敲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些吃食,进门放下。
“嗯,凝丝,跟我说说最近郦都情况。”
“王爷您先吃些东西,凝丝再说与您听!”
“边吃边说!”宝亲王坐下来拿起一块荷叶饼瞅了瞅,“王爷如今喜欢荷叶饼,凝丝让人做了些。”
“手艺不怎样?”
“王爷是说饼不好吃吗?”萧凝丝想,这饼不都一个样吗?
“不说饼,说事!”
“嗻,自从寇元辰大败咱们的泰亲王,南盛皇上便心情大好,大肆封赏满朝文武,所有官员均升一级,对于那朝中琐事也不再揪着不放,任凭那池文翰使劲浑身解数,皇上都置之不理,据池文翰说,好似寇元辰上书给他们的皇上,劝诫他当以国事为重,不可因小失大,前朝臣子当以安抚为主,宽厚待之,新朝初立,本就人心不稳,不可再挑起新旧臣子矛盾,以免引起朝廷动荡。”
“嗯,这寇元辰不简单啊!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他一定看出来什么苗头,所以才人未回朝,便借着皇上龙颜大悦之时,上书劝诫,本王应该想到的,这事没那么容易。还有没有别的事?”
“江城襄王假意增援并州,到并州转了一圈,根本没跟我们的人马照面,就回了江城,我们的人马去少了,不然我们可以假戏真做拿下并州。”
“这个不然,我们假意攻打,他假意增援,冠冕点说是他吓退了我们,若我们真的攻打,他怎么可能不打照面就回去,他们皇上再昏庸也不至于这点子把戏都看不懂!继续说。”
“襄王还在并州没回江城,却将江城郡守抄家,郡守及家眷当场诛杀,其子女外逃。”
“哦?”宝亲王看了眼萧凝丝,有些意外:“那江城乃是火油之地,火油一直都是紧要东西,由郡守亲自调配,郡守被杀?那一定是他给泰亲王火油的事情败露了,他的手下怕不能跟寇忠义交代才如此恼羞成怒!江城的暗线留两个,其余的先回来吧!如此锋芒毕露狂妄自大,这回这么大动静,襄王恐怕难以收场,没必要浪费人盯着,由他去吧。”
“嗻!”
“继续说!”
“那寇元辰回来之后,他们皇上欢喜不已,对他更是信任有加,再次准了他的奏请大肆犒赏三军,凡有功者均连升三级。寇元辰在军中威望更高、更加不可撼动!”
“正常,这都是战后朝廷正常反应,不足为奇!”顿了顿再次问道:“那元虎将军,现在如何了?”
“元虎将军?寇元辰请皇上将他指给他为麾下左将军,明着看似降了职,实则寇元辰极欣赏元虎,已将他视为臂膀,将来必为大麻烦。”
“嗯,这回不好办了!我们又多了一位劲敌!这寇元辰动作够快的,他总能洞若观火,一眼看透事态本质,此人不简单!我们之前有点轻率了。嗯。。。那个,余府有没有什么事生?”
“王爷说的那余府小姐吗?此次也被封为县君了?”
“哦?寇元辰也算有点良心!”
“只是那余小姐好像不怎么开心,竟当场将寇元辰带去的赏赐退了回去,寇元辰把那些黄金和绢布拿去换了药材,送给难民营那些难民了。”
“有意思!果然有个性!还有吗?”
“还有就是。。。”
“怎么吞吞吐吐,不好说吗?”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萧凝丝有些犹豫,“余小姐来过我们梅香阁!”
“她来这里作甚?”宝亲王皱起眉头!
“属下也不清楚,隗荷说有个姑娘带着个口钝之人打了我们的客人,我便去前面看了看,我到时他们已经跑了,我在门外站了会,看见被打的客人沮丧的回来,咱们那客人没抓住人。我听他身边一个随从说那个口钝的是余府仆人,那位小姐是余郎中的女儿等等。。。属下猜测和他们起冲突的是余小姐。”
“为何起冲突?”
“好像是余小姐来我们梅香阁找管事的人,咱们的客人喝醉了,以为她是我们这里的妹妹,动手了,然后余小姐身边那个口钝的仆从就把咱们客人给打了,打完就跑了。”
“还记得客人是哪个吗?”萧凝丝看见宝亲王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把碗推至一边。
“此人是南朝皇帝起事时,支持他的最大那个商贾。。。”
“宫华荣?”
“他儿子,宫成序!”
“宫成序?龙沽商号那位太子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