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大小的大吗?”
“是,小民家中排行老大,便叫了秦大。”
“秦大,大有张扬之意,莫不如达,达预示通。”
“达?通达。好字,以后小民就叫达,秦达!”秦达激动的脸色涨红,重复的喊着秦达两个字,他虽不识字,但秦达读着就那么顺耳,虽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秦达高兴的冲余音一揖到底。“多谢余县君给小民赐名!”
余音看他如此高兴,不觉笑了,快乐原来可以这样简单。
余音将搭建木屋的事宜交给秦达后,秦达特别认真,他将人分成两组,一组伐树,另一组人挖木屋地基,大家有说有笑,干的热火朝天,不知不觉就中午了,秦达吆喝大家回营地吃饭,吃完才放下碗筷,便又紧着吆喝大家继续干。天将晚,几个人已经将木屋的地基挖好,木材虽然不够,但已经可以边搭边伐,照这个进度,估计用不了十天,就能建起一座小木屋,看他们高涨的士气,余音和郑婉婉开心不已。
收工晚,余音回到余府,余大人、余夫人正在院中踱步等她,看她进了府门才长出一口气,“音儿,今日怎这样晚?”
“母亲,今日女儿动大家伐木在流民营搭建木屋,所以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
“搭建木屋,那动静可不小,木材哪里来?”余大人疑惑的问。
“普昌寺住持法师同意就地取材,所以木材不愁。”
余夫人催促道。“边用晚饭边说,去洗手!”三人进到正屋,翠屏等人把饭菜端上来,余大人迟迟不动,余音和母亲疑惑的看着他。
“音儿,你告诉为父,你可认识龙沽商号那少掌柜?”余大人看着余音问道。余音愣了愣,努力回忆:龙沽商号?是他!梅香阁遇上那醉酒狂徒,他曾自称是龙沽商号少东家!
“有点印象,父亲怎说起这了?”余音心里怦怦乱跳、面上却故作漫不经心回道。
余大人深深叹口气道“今天朝上,他父亲龙沽商号大掌柜宫华荣向皇上给他儿子请婚,说你与宫成序两情相悦,互相倾慕,皇上差点就答应了。我们与宫家素无往来,他如何知道你的?”
“什么?”余音唬的一下站起。“父亲,此事万万不能答应。”
“若皇上准了,为父又如何能反对!幸亏轩亲王拦下了。”
“轩亲王?”
“嗯,轩亲王站出来,说早就心仪与你,请宫家不要横插一脚,免得伤了和气!皇上两边都不想得罪,便将此事暂且按下,两家都没许,我看那宫家不会就此罢休!音儿你早做打算。”
“那宫成序就是个酒鬼无赖,女儿怎会与他相识,女儿也不知他从何知道女儿?”
“还不说实话,既然不识,又怎知他是酒鬼无赖?”女儿从来不是撒谎之人,不论何缘由这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刻意隐瞒,余大人气的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碗里的汤都洒了出来。余音知道再也瞒不住,于是便将那日去梅香阁的事与父亲原原本本说了。
“你。。。那梅香阁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女子居然去那种地方,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你怎这么糊涂。”女儿一向乖巧,余大人没想到女儿居然瞒着他去了那种地方!
“这该如何是好?”余夫人紧张的看着余大人。
“若宫家还来纠缠,轩亲王帮你一次,怎能帮你第二次?难道还真让轩亲王屈尊娶了你不成?”
“他想我还不想呢?”余音嘟囔道。
“你!为父说你什么好!”
“先用饭吧,别着急,此事慢慢商量!”余夫人看余大人真生气了,忙打圆场。
“这几日,你先在家待着,流民营也先别去了。”余大人拿起筷子。
“流民营要去,父亲,那儿好多事,都是女儿办的,不去不成。”
“你。。。不知轻重,如今宫家和轩亲王因你在朝堂上起了争执,此事瞒都瞒不住,你再抛头露面,岂不成全郦都的笑话!”
“女儿一没做亏心事,二没放火杀人,有何不能见人?”
“你。。。你以前从不这样,如今竟敢跟为父顶撞,圣贤书都读哪去了。”
余音的不顺从,余大人很是生气,女儿向来温顺,如今居然变得如此乖张,真是平时太宠爱顺着她了。
“以前父亲也不会这么不讲道理,本就不是我的错,父亲为何不让女儿出门。流民营好多事,女儿怎好说不去就不去,轩亲王将事情交与女儿,是他对女儿的信任,女儿既然答应了,定不会撒手不管。”余音赌气撂下筷子饭也不用回屋了,任凭母亲在后面喊她。
“你说你就不能等用完饭再说,你看现在,累一天了,饭都没用两口,惹一肚子气。”余夫人心疼女儿,把余大人一顿数落,余大人也有些后悔,可却放不下脸面,赌气说道“不吃饿着,正好明天没力气出去。”
“行,你自己都用了吧,我也回房了。”余夫人放下筷子赌气也走了,余大人看看夫人背影,无奈叹气。
“欢儿,翠屏!”
“来了,老爷!”翠屏听到呼唤声急急忙忙跑进来。
“欢儿呢?”
“欢儿跟小姐去后院了。”
“嗯,把这些吃的端到后院小姐、夫人房里去。”
“好的,老爷。”翠屏答应一声端起饭菜走了,余大人将就吃了几口,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