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坏事做尽,等着遭天谴吧!蒙家和谈家那些冤魂不会放过您!”
“你。。。”
“寇忠义!”皇上听了寇元辰的话也是震惊不已,他那日听寇元辰说起余府和石勒布攻打郦都的事情已经为这个不争气的兄弟伤心不已,待听了蒙家、谈家都因寇忠义冤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同胞兄弟竟如此凶残成性,举家倒吊而死,三岁孩童亦如此,你还不如给人来个痛快杀头的好!你怎么做得出来!
“这当真都是你所为?”皇上颤声问道。
“皇上,大哥!”寇忠义双膝跪地,痛哭流涕,“臣弟也是没有办法啊!元启惹下这等错事,臣弟只想尽力补救,才一错再错。。。”
“襄亲王莫要再把事情推到寇元启身上,您在泗候、而寇元启还在江城。攻打丽都是与您商议好的,甚至皇上都不清楚,元辰进郦都的时间,你勾结石勒布只为把本王拿住,皇上心软,没了本王之后便可任由你拿捏!”
“你!你莫要擅自揣度本王,本王从无这样想过。。。”
“您没想过?可是您已经做了,皇上!”寇元辰冲着皇上双膝跪地,“皇上万万不可再心软,襄亲王不义在前、不仁在后,此不忠不义、残暴不仁之人,不可饶恕!”
“唉!忠义啊忠义,你从小顽劣不堪,本王只当你还小,如今看来,你本性如此,怎堪大用,朕不能再纵容你胡作非为,你就别回江城了,跟在朕身边做个闲散王爷吧!”
“皇上!”寇元辰听皇上话意并无惩治寇忠义之意,不禁有些着急。
“辰儿不必再说,忠义好歹是朕的亲兄弟,他之过朕也有错,朕不再纵容他便是,怎么忍心杀他,朕杀了他不是跟他一样残忍么?”
“皇上这怎么能一样,襄亲王是罪有应得,想想蒙家、谈家那些枉死的冤魂,皇上惩治襄亲王是主张正义,怎么能和襄亲王之事相提并论!”
“轩亲王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皇上,您这样处置,对蒙家、谈家而言公平吗?您又该如何跟他们交代?如何跟天下百姓解释?难道蒙、谈两家几十口人命,不及皇上兄弟情深?难道百姓便没有亲人手足、父子之情吗?”寇元辰气急,皇上怎可如此是非不分,自私为人。
“这。。。”皇上被寇元辰怼的一时接不上话来。可是刚刚说过不再惩治襄王的话又不能收回,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皇上,百姓以您为天,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您不可再拘于个人小我,您是天下之主,不再是寇姓一家之主,您当为天下百姓您每一个子民做主,即便皇亲国胄、达官显贵,任何人犯法都要与民同罪,皇上为舟、百姓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前朝不是血的教训吗?”
“寇元辰,你敢置喙皇上的决议,非要置本王与死地,你欺君犯上,忤逆不孝!”
“休要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辜,你恶贯满盈,罪有余辜,还来攀附皇上,将皇上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你才是欺君犯上,大逆不道!”
“罢了,你们不要吵了,朕即为皇上,便应为万民做主,辰儿说得对,朕不只是你大哥,朕还是天下百姓的皇上,来人啊,襄亲王私通敌寇,屠杀无辜,其罪当诛,即刻褫夺封号,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皇上英明!”
“皇上,大哥!”寇忠义面如死灰,他没想到寇元辰三言两语居然让皇上改了主意,一向疼他的大哥居然因为寇元辰几句话要杀他。
“皇上!”王妃自来只关注府中事务,从来不知道,寇忠义居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本来以为来郦都是高兴的事,谁想到居然是来送命的,所有的事来的太突然,她一时恍然如在梦境!
看皇上背过身去,再不看他,寇忠义彻底死心,不再指望皇上会突然改变主意,他擦了擦眼泪,爬起身,整了整衣衫,对着皇上深施一礼,推开侍卫的手,大步往殿外走去,出得大殿,他四下张望。
“不必找了,伍巨已被我拿下。”寇元辰在他身后说道。
“你何时回的郦都?”寇忠义回头。
“我何时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何时会来!”
“寇元辰,你以为你赢了!”
“我就是赢了啊!”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说谁赢!”
“你还有何筹码?宫外你的人,已被我全部拿下,送不出去消息,你西城门外埋伏的人便不会动。”
“不用送消息,明日若我还没有消息,他们便自己打进来了!”
“先那人得有命活到明日!”
“你。。。你没那个本事!”
“您拭目以俟!”寇元辰笑笑,看一眼脸色铁青的寇忠义转身走了。
“王爷!”耿桥看见脸色冷肃的轩亲王出了宫门,忙迎上去。
“耿桥你怎么回来了?郑北山那里什么消息?”
“回王爷,照您的吩咐,郑将军都已安排妥当,让小的来报与王爷,他亲自带人守在西城门,有了消息让人回来报信。”
“宫门口那些人带哪里去了?”
“卫尉带人送廷尉府衙门了!”
“街上呢?”
“每条街郑将军都安排了人,如有异动,迅抓获。”
“好,路过廷尉府再叫些人,随我去城外襄王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