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十四的心里话如出一辙,赌王道:“未免太猖狂,有没有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样?”
烂烂看看台下这些一脸蔑视的陌生面孔,她同样报之一脸的蔑视,谁瞧不起谁还是走着瞧吧!
烂烂举起如白玉的手说:“我用不着照镜子都知道我是白的。”
烂烂接着说:“你呢,说不定心都是黑的!”
只瞧见赌王原本就黑了的脸变得更黑了,攥紧了拳头,牙咬的咯咯响。
赛槿花是知道赌王怎么赢的手段的——在女人的媚眼下偷梁换柱。这小子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拐弯抹角来砸场子,好胆量!
众人一阵嘘嘘!赌王脸上一阵黑一阵红的,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何必放到台面上来讲和他过不去呢?
不,这小子身无分文,应该是和钱过不去。
赌王换了张和颜悦色的脸上,“小子儿,你要是缺钱呢,就下去捡,地上大把,不想要那些有脚印子的,你蹲下去随手一摸,金子银子都是你的。何必想不开来黑我?”
“你本来就是黑的,你没有自知之明吗?这是总所周知的,不用我说。”
赌王看了自己一眼,再三确认他身上无一处是白的,黑色的衣服盖住黝黑的皮,从头到脚,除了他看不见的牙齿还有哪处白地他看不见?
岂有此理,这小子究竟想干嘛?
“小子儿,你要嫌弃这的钱不够你塞牙缝,我找人抬几箱金子给你送府上。”
烂烂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不想要钱,我想要你身——败——名——裂。”
众人几乎和赌王一样惊愕地看着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赌王显然是恼羞成怒了,手僵直地指着这个比他矮一截咄咄逼人的语气却高出他半个头的家伙,众人则是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个长得白白嫩嫩的文弱书生样的家伙,想不到这么有种的话竟然从他嘴里爆出口,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怎么让你身败名裂呢?就从你一直引以为荣的赌技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三脚猫功夫究竟还能不能从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家伙身上捞到一块布?”
“你有钱吗?”赌王依旧一脸鄙夷。
“呵,我当然没有,不过……”
“那就别在这丢人现眼。”赌王迫不及待地说,就像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小子扫地出门。
“哼,只要赌局一开始我的钱数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多到能把你压的透不过气。”
“呵,笑话,你连一开始的本钱都没有,滚蛋吧你!”
烂烂从袖中取出一沓碎步,“你可知这是什么?”
赌王根本不屑一顾,闭着眼睛瞎喊:“破布!”
众人一阵嘘嘘,咦——
“你再仔细看看,别瞎了你的狗眼。”
赌王瞪大了狗眼一瞧,惊的嘴都在抖,“这是,皇布。”
赌王心下琢磨: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皇布可是宗室子弟才配用的,难道和四爷是亲兄弟?
黄布是什么玩意儿,烂烂下意识地扶额,她是想问他这布上的金线不是问他什么色,果然蠢得跟坨黑牛屎扣在脸上把眼光给毁了。
“我看你也是纨绔子弟,见过世面的,你可知这几根丝线值几两?”烂烂就直问了
值几两,这皇布能用金钱来衡量吗?当然是有市无价,光是上面这几根金蚕茧丝就能验出大把没见过世面的穷商贾。
这小子是来炫富的吧,赌王瞪大眼睛仔细瞧了瞧这小子身上穿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把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穿在身上!
金蚕茧丝做衣服的奢侈在于十条里只有一条能存活在衣服上,那是金灿灿的金子诶。
赌王有些沉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仿制的这件二货,实在是丢人现眼!
“喂,赌王,这就是我的本钱。”
“好,我跟你赌。”赢了这些拿回去仿一件真货羡煞京城贵族!
这么豪爽地上钩了?哼哼!!看来这些黄布还是值几个钱的,烂烂想。
众人一阵茫然,破黄布有什么好赌的。
楼上的众位爷瞧了一眼自个身上穿的,楼下这小子和他们什么关系?皇布,除非皇室成员没人消费的起。
先带着疑惑往下看!
“我听说你骰子玩的很劲,不知道和我比会逊到哪条街上去!”实际上,除了摇骰子烂烂她别无他长!赌王高傲自大,越是瞧不起他就越要游过来上钩,这激将法屡试不爽!
“垃圾。爷多少年前玩的骰子时你都未必在娘胎里。”赌王愤怒地碎一唾沫星子,朝眼前这个牛逼哄哄的竖起小拇指。
烂烂自然不会拿多余的表情白贴了这个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蠢货,蠢货越是愤怒,她心里对胜利的把握就越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