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样任由老十四玩弄他几下,钱烂烂在里边听见动静便可出来了,可没想到这老十四太不把他当人看了。
那手头上劲儿,简直就是掐不死往死里掐的那种狠。
真去他奶奶个腿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啊啊啊……”劈头盖脸的,脸上就多了好几道巴子,老十四要被扇懵了!
就是一只小小的手,一下两下三下地挥来,摔他侧脸上,不是很疼,就是扇的毫无间歇,衔接很快!
可是,他现在还是个病人,这种小幅度高频率的拍打,击在皮肤上就像往淤青伤口上拍打,酸酸的很想笑。
“你给我下来!”
这次,老十四没给小药童手软,他是两手抓着小药童的脖子往下拽。
呼吸被剥夺,小药童喉咙咳咳咳,手上拍打的动作因氧气供应不足而无力慢慢地停下。
最后,老十四猛力一拉,像甩鼻涕一样将人丢掉。
他大步一跨,便要朝里边进去。
正在此时,门帘大开,一句“干嘛?”迎面扑来。
老十四视线看去,便瞧见钱烂烂湿漉漉的眼睫毛条条分明,再朝她头上一瞧……
头顶毛密集,没有剃半个光头!
额顶许多细细小小的毛像她眼中的睫毛一样,细细长长,带着小小的弯曲,俏皮极了。
真可爱!
老十四心中赞叹一句。
仔细想想又不对,不对……
见老十四如媒婆瞧小媳妇一样打量自己,钱烂烂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伸手就将老十四的领口拽着往里边拉。
“诶诶我,你拉我干嘛!”老十四叫嚷着,不一会便任由着钱烂烂拽到软蹋上丢下去。
“老十四,我是女的。”钱烂烂把胸–脯一挺,傲然冲软蹋上摔的腰身酸痛的人说。
这方才没往下瞧,现在在钱烂烂的提示下朝那个明显的突兀看去,老十四瞬时难说什么感受。
好消息?
坏消息?
他像个青花瓷一样静置了好久,陷入了沉思中……难怪总是带着西瓜帽。
……思索了很久,老十四才抬起狭长的眼皮,眼睫毛往上一翘,看着钱烂烂那滴水的鬓角。
“这么说,你耍了我?”
“没耍你。”钱烂烂张着大眼睛说:“是你蠢!”
“???”老十四指着自个儿的鼻翼,“我蠢?”
“嗯。”钱烂烂点点头,表示肯定回答。
“噢……”他抚着砰砰砰跳的心脏,这种侮辱把他气的不轻,感觉肺都要炸上心口。
“钱烂!”
咬牙切齿的一句,钱烂烂竖起了耳朵,认真地看着老十四愤怒的长眸,“你要说什么?”
老十四干瞪眼。
不说话?
钱烂烂不理会,伸手朝他白玉腰带上去,掏了掏,一把小匕就到手了。
唰的一声,刀出鞘。
银光闪闪的,看起来就是锋利的好刀。
“你干嘛?”老十四现这人越来越大胆了,当着他的面就直接上手,一点请示的动作都没有。
好像从自家橱柜里取东西一样便利,毫不顾忌!
拜托把他当个人好吗?
老十四想着就气,正要数落数落钱烂烂几句呢,不想刷拉一声便从刀下落出,然后他就瞧见钱烂烂手上多出一把头,背后辫子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