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潤有這種感覺,在最前面衝鋒的兩個輸出也有同感。
對面三人的協同做的非常好,想沖惠風和暢就要頂著紫雲觀的輸出,偃月還會從側面騷擾,同時紫雲觀又是個潛在的危險,因為他的傷害會越打越高,戰線拖得越久,祁潤這邊勝算越低。
還不光是這樣。
開場兩分鐘後。
「別壓太深!治療壓力太大了!」祁潤急道。
紫雲觀的傷害技能附帶減療,所以沒減傷時貿然沖紫雲觀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很有可能進攻未半而中道崩殂,名劍和昨夜星辰只得暫且後退,等待下一波。
當然,祁潤這邊也給到對面很大壓力。名劍每波都會在最高爆發時和陳星予一次集火,足足兩次,他們把紫雲觀壓到絲血,甚至有次祁潤確認紫雲觀的血量只有個位數,但是陳星予偏偏就在那一波里非酋附體沒有打出特效。
當祁潤想去補傷害時,紫雲觀的血條瞬間拉滿,惠風和暢已經在安全的位置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靠,好油啊。」祁潤咬牙。
「必須殺奶。」陳星予也做出判斷,「他的瞬間奶量已經比我們的爆發高了。」
但怎麼殺奶是個問題,因為惠風和暢的站位極度安全,但是再往下拖也不是事,因為紫雲觀的傷害buff就快要疊過5o層。
5o層的紫雲觀打人刀刀見骨,要是到了1oo層,恨不得一下普通攻擊就能逼出大加血。
拖下去他們的勝算是零。
。
「我去賣破綻。」祁潤果斷決定。
他們也有幾套戰術的,大部分安全係數很高,少數幾套風險很大,要鋌而走險。
祁潤賣破綻就是風險很大的戰術之一,實質就是換奶,自家治療吸引對面火力的同時,自家輸出去殺對面治療,殺到殺不到遊戲都結束。
「偃月技能都在嗎?」名劍問。
這就是默許的意思。
「5秒。」陳星予答。
三個人都沒說話,默契等過4秒,名劍說:「去吧。」
祁潤把位置往前壓,而且他切的是控制形態,這波他知道自己必死,但要是想騙過對面也只能這樣子。
他如果用治療形態往前走,對面一下就會知道他是想吸引對面火力,根本不可能上當。只能用控制形態,這樣對方會以為他心急了,畢竟一直以來點漆的標籤就是「進攻型治療」,走位風騷操作大膽,心急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招果然有用。
紫雲觀的傷害和偃月的傷害一瞬間都砸了過來,祁潤當然也全力抵抗,按照步驟把減傷、解控、免控全部交掉。但他沒有加血技能,血條還是掉的飛快。
與此同時他聽到名劍喊:「治療一刀!」
祁潤拼老命把所有的控制技能扔在了對面紫雲觀身上——這還挺細節的,防一手對面偃月交隱身耗掉身上的負面效果,他血條隨後就空了。
倒下時他看了一眼,惠風和暢的血條猛地抬起來了一下,垂死掙扎,但下個瞬間血條再次狠狠落下去,也灰了。
呼。
祁潤在心裡長長出了口氣,換掉了就好。
後面2V2,祁潤臨死前丟出的那堆控制起了作用,雖然自家兩個輸出的技能也沒剩多少,但紫雲觀被控住了一點傷害都打不了,毫無還手之力地死掉,最後剩下個偃月,二打一就隨便打了。
耗時8分鐘,第一局祁潤這邊勝利。
出來之後祁潤才發現擂台邊上還多了個計分板,祁潤他們這邊的板子上多出來一朵漂亮的大紅花。
。
兩局中間有1o分鐘休息時間,1o分鐘裡祁潤去喝了口水,他們商量第二局怎麼打,但暫時沒有商量出什麼所以然。
因為從配置來說,惠風和暢他們確實是克制祁潤他們,只要不出失誤拖到後面他們就穩贏。
第二局發展和第一局沒有什麼區別,惠風和暢更加嚴防死守。
但同樣的戰術用過一次,自然不可能再騙過頂級隊伍第二次,尤其還是換奶這種「智取」戰術。第二次惠風和暢他們充分發揮拖字訣,把紫雲觀的攻擊buff疊到了8o多層。
到這種程度,治療已經極度吃力,何況拈花的治療量本就沒有清音那麼高,這盤最後靠著紫雲觀越來越狠的輸出,脆皮名劍率先倒地,隨後昨夜星辰也倒了。
到這程度掙扎也沒意義,祁潤乾脆投降,準備生死局。
生死局前的1o分鐘,對他們隊伍來說是真的壓力有點大,思來想去,他們的陣容被完全克制,一套爆發不足以秒人,就是最致命的問題,這樣一來名劍的傷害計算再精準也沒用,總不能賭兩個人的橙武特效都疊到兩層以上,那概率太低了。
語音里整整沉默了三分鐘,陳星予終於說道,「我想到一個打法。」
「什麼打法?」祁潤問。
這會兒他們三個直播間的麥都關著,也不怕有對面的探子,陳星予說,「下把我們要徹底調整戰術,其實也簡單,一套大爆發打不死,我們就拆成很多套小爆發。」
「但是這樣也有難度,因為我們的打法不是這樣的。」陳星予說,「名劍兄弟,一直以來是我們聽你指揮,現在你要聽我指揮了。」
8o?【八零】
◎還有這種好事?◎
「……」名劍因為那句「兄弟」微妙地噎了一下,然後問,「具體你想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