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个恶物(妇),愣(竟)敢虐打坑(亲)夫,饿(我)打死你个毒妇!”
顾山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不想自己卧床半年多,手脚无力,如何能打得上周大女,反被周大女狠狠一推,歪倒在地,显得更为狼狈!
周大女不敢惹旁人,这几个月在家里可没少苛待顾山根,被他突然出的言行吓了一跳,却也条件反射,骑在他的身上朝他脸上刷地挠出几道血印,嘴里一边骂着:
“顾山根……你个老不死的,老娘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个老东西长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老娘,我让你打……你再打……”
顾山根一时挣扎不起来,被周大女连撕带打,髻散乱,脸上和脖子数道血痕,衣服都被扯烂!
冯裕之脸色青,阴沉着脸,眼前这两个举止粗俗,互相厮打的人是自己的双亲,眼前阵阵黑!
“够了,真是丢人现眼!”
冯裕之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真想直接上去灭了口!
冯书鹤看着眼前的闹剧,再也不想多说什么!
“将他们押去秘室先关起来!”
……
一天后,有人从密室那边急匆匆跑过来:
“大人,他们开始互相指责攀咬起来了!”
“好,让人把所有的话都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我要长平伯爵府不复存在!”
而丞相府来了贵客,顺天府尹带着他的随从过来,寒暄片刻,冯相就将几人带去密室的隔壁!
这里有笔墨纸砚,放于书桌上,而上方有几个小孔,正好能看到听到里面的情形!
顺天府尹陈大人同冯相点点头,坐在一侧,其余两人则各自执笔记录着里面一群人的点点滴滴!
“好你个杨曼娘,若不是你要下毒害我,我何至于带着妻儿老小跑回老家生活?”
顾山根咆哮出来!
“那也不是你将自己儿子抱与我的理由!我和大哥多年筹谋不能只为你一家做嫁衣!”
杨曼娘有点歇斯底里!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娘为了邀宠才抢了我,又追杀你么?”
冯裕之有些不耐烦!
“什么叫抢?当年,她在常平伯爵府被人欺辱,是我帮她害死嫡姐,又毒哑知情的丫鬟!”
“再后来,她又看上了当时的新科状元冯书鹤,便又在赏花宴做了局,故意让伯爵夫人撞见,最后,以平妻之位抬入状元府!”
顾山根一脸嘲讽!
“呵呵,冯书鹤那么个聪明的人,竟然也能被人糊弄,再后来,徐芊雅怀孕,她也往肚子塞个枕头,装作怀孕!”
“等到徐氏要生产,她也装作受惊生产,又指使人把冯书鹤叫走,趁徐氏生下男婴,又让自己的稳婆去横插一杆,让我去将孩子偷走!”
说到此,顾山根看着面如死灰的杨曼娘,却是对冯裕之道:
“本来是想着,出去把孩子溺死扔掉,正赶上你娘生了你。”
“我便想着,让你跟着去享受荣华富贵吧,就把那个男婴留下,把你送了过去!”
“再后来,这毒妇又让我给徐氏的补药做了手脚,害的她大出血而亡,而我,受这毒妇指使,将之前的稳婆除掉,再将府医钱安制造成醉酒失足落水而亡,一切都搞定,她也如愿被冯府的老太太扶正!”
“有一次,我偷听到这毒妇吩咐丫鬟下毒害我,我这才带你娘和你哥还有老二回了老家!”
顾山根这会已经口齿伶俐,说的话令陈大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