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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别墅里来了一个老者,穿着朴素,蓄着一把白色的胡子,他看了眼向北一,伸出手,讨了个空。
见状,老者胡子一翘,似乎是顿悟了什么一般,收回手,转头瞥了眼寒邃,不知是不是吐槽地说道:“你们年轻人可真会玩。”
坐在沙上的人像一块枯朽的沉木,不看老中医也不看寒邃,盯着在沙上爬行的太阳静静地呆。
寒邃垂眸看着向北一,在他身边坐下,拉过他的手。
他挣了一下没挣动就恢复安静了,但在老中医的手指即将要放在他手腕上时又抽了一下。
老中医似乎有些老顽童心性,“嘿”了一声,“他强迫你又不是我强迫你,你嫌弃我是个什么事?”
一旁的管家闻言额头冒汗,老中医面前的两个人一齐抬头看着他,一个眼神微冷,一个眼底藏着盘算。
老中医:“咋?我说的不对?”
“……”
无人应声,老中医开始凶巴巴地给向北一把脉,期间面色多变,看寒邃的眼神也越地凶巴巴。
“肝气郁结,气不顺,开心点就好了。”老中医收回手淡淡地看了一眼寒邃。
“至于你说的那事,不是大问题,这症状没法治,但对于你们来说反而是好的,那地方脆弱,但这一来反而是方便你们的生活,承受能力和恢复能力也增强了。”
向北一手里的沙垫越捏越紧,但老中医见多识广,久而久之说起话来不避讳。
“出现的时候说明性生活不够,多些,频繁些就没事了。”老中医说着还看了一眼寒邃,谁也不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个意思,看起来有点复杂。
“……”
“但还是要注意保养,否则上了年纪,可有罪受。晚点再给你们开个药方,自己抓药去,按着说明用就行了。”
寒邃看着向北一逐渐绷紧的脸色,捏了捏他的手指,让老中医停下了话音。
但等到老中医拿出一排长长的足有二十厘米的细针时,在场的人都开始面露担忧。
“没见过针灸?”老中医问,然后给出总结:“没见识。”
寒邃:“扎哪里?”
老中医从看到向北一的时候起对寒邃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友善了,他不知真假地回答:“身上咯,头阿,脖子阿,心肝脾肺肾阿,屁股阿。”
管家揩了揩汗,向北一则盯着老中医的胡子,紧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邃面色冷了下来,看着老中医不说话。
“那不然我跟你说什么穴位什么穴位你懂吗?”老中医瞥他一眼问。
三番几次才请来的人,寒邃最终还是收了面上的不愉,捏着向北一的手忍着没再做声。
扎针灸的地方转移到了房间里。
向北一被寒邃带着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一手抓着门框,怎么都不肯再进去。
寒邃垂眸看他,他低着头看脚尖。
老中医久久不见人进来,回身见状捋了捋胡子,收了收不靠谱的顽童样,说:“这个不疼,别怕。”
等怕针的人被放到床上不再挣扎时,又有人不干了。因为老中医真要扎屁|股蛋子,比平时打屁|股针的地方要下去一些。
冷着脸的人不说话,老中医觉得寒邃不可理喻,最终是一块剪出一个口子的床单缓下了僵局。
向北一趴在床上,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形,后背上是寒邃压着他的手,他靠近床沿的手也被抓着。本就不堪了,再乱动应该只会徒增狼狈。
“别紧绷着,放轻松,这个真不疼。”老中医说着手里的针慢慢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