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邃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而后抬手扣过他肩膀。但指尖刚刚触及衣物,手就被向北一猛地挥开。
向北一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怒意,他看明白过来了,这个男人才是授意这一切的人。冷冷开口:“你在非法拘谨,放我离开!”
男人却置若罔闻,反而说:“想过你叛逆的模样,但没想过你会这么不乖。”
男人后退了一步,向北一呼吸顺畅了一些,但恐惧挥之不去,将他裹得已经快要窒息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找错人了!放我走!”
男人低头点燃了一根烟,在升起的袅袅烟雾里半眯着眼看他,“我不介意手把手教你变乖。”
向北一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闻言茫然不解又无助,紧紧贴在墙边做不出任何反应。
“不认识,没事,现在重新认识一遍。”寒邃拿下用来压制自己的烟,吐出白烟,“寒邃,我名字。”
向北一看着寒邃阴翳的眼睛,和晦暗不明的脸色,泪水再一次失控的滑落。
他听不懂,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寒邃放他离开,“放我走,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一遍遍的重复、重复再重复,但寒邃无动于衷,脸色阴恻。他每重复一次,寒邃那双眼眸就冰冷一些。
最后,那只暂时维持平衡的烟终于还是燃烧殆尽了。
“过来,混夜店泡吧都不怕,现在怕我?”
什么混夜店泡吧?向北一懵地试图捋清思绪。这个叫寒邃的人,为什么会说他夜店泡吧?他是在‘别故’……
向北一的脑袋漠然转了个弯,试探着问:“……是你送我去医院的吗?”
“也是我shang的你。”
向北一顿时觉得自己被扫了一耳光,那些不断沉浮、狼狈不堪且断断续续的画面还残存在脑海里。
向北一没有得到更多收拾思绪的时间,在他有所反应以前,就被男人禁锢在了怀里。
恐惧在混乱中酵,恨意在心中暴涨。但男人的臂膀死死的将他焊住,他挣动不了分毫。
向北一被带到沙上,仍旧被禁锢在男人怀里,而男人的头埋在他颈窝里,鼻息尽数扑在他侧面的肌肤上,他整个人既害怕又愤怒到不停抖,却还听男人用极其无奈的语气说:
“小北,你乖一点。”
第89章大白
一连数天,向北一再也没见过除了寒邃之外的其他人,也无法从寒邃的疯言疯语里拼凑出寒邃这么囚着他、要他的原因。
更无法解释为何在寒邃口中,他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不乖‘的小孩,是任性的混迹于所有声色场所的坏学生。
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小北,你乖一点。”与此对应,便是他不能说’不“也不能说”离开“,至于’犯错‘的代价,便是上不完的床,接不完的吻,筋疲力竭,暗哑失声。
向北一抱着笔记本,理智濒临崩溃。
什么相恋两个月?什么相约领证结婚?全都是谎言!全都是欺骗!!!
那几天甚于噩梦,连回忆都带着痛。
暗无天日,三年前那六个月里,他所经历过的不过那几天的三分之一!
他需要学乖,但总也学不会,所以惩罚一直在执行。反抗就会被药物催生欲望,而他将像条狗,不停祈求,直至丢了魂,失了骨,才会被满意。
(……深海鱼无法生活在淡水区,所以宝子们可以按比例(前文强制部分的程度x3)自行挥想象力。)
折磨停止于何时?向北一已经记不清是第几天。
只是突然有一天,送餐的男人送来一个文件袋。向北一不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强迫他的人在看完后抱着他,说了很久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