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看你赚钱比我自己死了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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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虽说没念过什么书,但也是个十分通透的人,这可能跟得益于他苦难的童年生活以及嫁过来之后村民们的冷漠相对和羞辱呵斥。
他有同理心,也心地善良,但对待很多事情也有些奇特的冷漠和习以为常。
所以对村民们看他家恨得牙根痒痒的心态自然是了解个七八分。
但他无所谓。
他从来没想过要和村里人打好关系亦或者是做朋友。
那些从前没有帮助过他,对他只有冷酷无情的嘲讽的人,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都是“无效社交”罢了。
“你说的也是,哎,我年纪虚长你几岁,看的竟然还不如你通透。他们瞧不惯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憋在心里,见到你家妻主八成还是要卑躬屈膝地上去讨好呢。”
周柳话糙理不糙。
白寒如今有功名在身,虽是个童生,但也已经是这些村民不能得罪的人了。
村民们虽然不多聪明,但也没傻到想得罪一个未来的青天大老爷。
如今好言相对,万一以后求到人家跟前,也不至于被扫地出门不是。
“话说你什么时候和赵氏那个长舌夫有交集了?上次他从县城回来,说什么去你家探望了你,还吃了饭。”
阿九听到这里便细细地给周柳讲了他们在县城见面的经过。
听完之后周柳笑得直拍大腿,“两颗鸡蛋?我说呢。”
原来赵氏回村之后便大肆炫耀自己在县城和童夫人见了面,还说阿九要请自己吃饭,但是自己是个不占便宜的人,愣是推脱了。
“他可没和我们说,他付的饭钱就是两颗鸡蛋。”
周柳笑得打跌,“哎呀,你不知道他那张嘴,还说你们过的也没那么好,说吃个菜喝个水都要钱,你家雇的人不是瘸子就是小孩,差点都要供不起白寒上书院了。”
听到这里的阿九也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虽然他确实是有意卖惨,但也没惨到这份儿上啊。
不过这样也好,赵氏是个大嘴巴,四处这么念叨着,眼红他家的人也就少些。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寒参加科举,书生最重视名望,官府也会来村里访查书生本人的一些信息,如此村里人嫉妒心少些,闲话也能少说一些。
“这是回村之前我和妻主去县城的饰铺子挑的,算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阿九才想起来来时给周柳带的一点小礼物,从胸口掏出来一块有些粗糙但十分规整的灰蓝色布巾,看起来一幅十分不起眼的模样。
随着阿九一层一层地打开,赫然出现的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银质长命锁,锁头上细细地雕刻出祥云和莲花的图案,寓意着祥瑞,锁头下面是细细碎碎的五彩流苏,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细细长长的链子闪烁出好看的光泽。
“这太贵重了,实在是使不得。”
周柳下意识就要推拒,寻常的也就罢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银子。
这锁不大,约莫是半两银子铸就,上面的花纹精美异常,点缀的流苏也颇有童趣,想来不会便宜。
“这是我妻主的意思,你不用推辞。妻主说,若不是之前你们多次帮助我,我怕是都活不到今天。救命之恩,一点小玩意儿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