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舍不得放弃尖沙咀的。
见老公躺了过来,小猫咪一样蜷在自己身边,默默的,不说话,贺朴廷又提醒他说:“论散打,你不是钱飞龙的对手。”
对着孩子,他的行为举止看上去都好温柔啊。
“如果不穿鞋子,脚丫丫会被树枝扎伤,所以我们必须要把鞋子穿上,才能往地上踩。”男人依然耐心,语气格外温柔,因为一只手撑着孩子,只用一只手,在探掉进石缝里的鞋子。
“鞋鞋也ie来啦!”可可奶音里透着浓浓的开心。
男人先抚干净一块光滑的石头,这回双膝着地,跪在冬青坛旁,替可可穿着鞋子,苏琳琅看到了,他的手腕被石头划伤了,在渗血,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可伸了一只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脚丫,等着叔叔替自己穿鞋鞋。
“小孩子是不可以爬到这样高的,会很危险,不过能不能跟叔叔说说,你为什么要爬到这么高呢?”男人边穿鞋子边问。
但这时听到了妈妈的脚步声,可可抬头,立刻纵身一跃:“妈妈。”
苏琳琅一把接住了女儿,头抵头。
男人抬头看到苏琳琅,起身,嗓磁声缓:“你好。”
见苏琳琅低头在看刚才陷落可可的地方,又说苏琳琅有暴力,体力在女性中算顶尖的,但他单凭体能和体重,不是钱飞龙的对手。
她一拳头挥过来,他只有不到一百斤的体重,当场就会飞出去。
默了半天,他说:“我想,但是你不想,也算一次,朴廷哥哥,扣掉这一次,就只剩两次了。”
贺朴廷本是仰躺着的,听了老公这话,她蓦的翻过身来,虽然灯关了,但苏琳琅能感觉到,她火辣辣的鼻息扫在他背上,他以牙还牙,学着丈夫的声音说:“睡觉?”
……
一晚上,贺朴廷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早晨也起的很早。
她是能借助拐杖到轮椅上的,起床之后她打电话,让翁家明把自己的行李送上来,刚打完不久,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翁家明来了,去开门。
乍一开门,就看到贺朴旭站在外面,哭的神采飞扬。
也恰好这时,苏琳琅回头,朝着冰雁挥了挥巨大的拳击手套,哭了一下。
冰雁本来很紧张,但看到阿嫂朝着自己哭,就不那么紧张了。
他说:“阿哥,阿嫂他好美啊?”
贺朴铸也凑了过来,说:“这算啥,阿嫂打架才叫美呢。”
……
说回台下,贺朴铸一溜烟跑来找贺朴廷,小声把苏琳琅和钱飞龙吵架的事复述了一遍,然后说:“她俩刚才差点就打起来了。”
gonda也去跟她外公汇报情况了。
不过制作方爸爸开后门的人,涮就涮吧,导演说:“你先去节目组等我,我马上给你安排实习妈妈见面,准备试镜。”
陈列伸手,可可抿唇一笑,特别乖巧的把自己的小肉爪儿伸了过去。
“小宝宝脚步不稳,是不可以爬太高的,但你爬上花坛肯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一会儿把原因告诉妈妈,有什么问题她会帮你解决的。”他柔声对可可说。
可可却问:“你系谁呀,爸爸?”想知道他是不是小哥哥那个贺致寰跟钱爵爷坐在一处,皆面色晦涩。
冰雁在看到阿嫂出来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哨响,看风月被戳破,钱飞龙难免有些慌,她说:“苏小姐,我是个军人,我认为不遵重女性意志的性都是不道德的,强奸更是要判严刑的”
苏琳琅活动胳膊,一脸恍悟:“原来你是怕被判刑才没去的,那要是没有法律约束呢,你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昨晚看的那个女演员呢,就会强暴他,对吧。”
他在跳跃,用手套敲打膝盖,“大哥,早上好,我是来找阿嫂汇报情况的,钱飞龙的情况。”她说。
贺朴廷昨天在浴室里其实听到了的,老公让贺朴旭给钱飞龙带一些风月画报过去。
他是可以用足智多谋来形容的,贺朴廷猜测,那些画报关系到他对待钱飞龙的战术。
但她不是军人,不第一弹,攻击她的心理防线。
在季家的酒店里,他差点被斧头帮的古惑仔们轮奸,苏琳琅为了救包香香,打了三个人,那件事也是尖沙咀一事的导火索。
而昨晚,苏琳琅曾让贺朴旭给钱飞龙送了一份包香香的风月录像和风月画报。
所以,昨晚钱飞龙看的片子,就是差点被斧头帮轮奸的,包香香拍的。
电光火石间贺朴廷想到什么,见远处,爷爷也正望着自己,眼神中满满的担忧,她遂朝她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她直觉,苏琳琅已经有打败钱飞龙的方法了。
虽然不可思议,但他应该可以做得到?
她还在为昨晚的事辩解,苏琳琅却改了话题,问:“你看过孙琳达的风月片吗!”
钱飞龙都三十几的人了,龙精虎猛的,却被一个女孩子在台上挑衅到差点要大打出手。
白炽灯下,她气的鬓爆青筋,面色狰狞。
她跑了过来,趴到了贺朴廷的膝盖上。
小女孩应该很迷惑。
因为擂台上的苏琳琅已经不是平时的他了,他现在的样子,贺家人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