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溫差很大,突然由夏轉秋,不做好保暖是很容易生病的。
唐眠可不想在異國他鄉生病,太難捱了。
B國接引他們的人已經在機場候著了,對傅老太太十分客氣。
傅老太太並沒有直接去辦來B國的「正事」,而是跟著接引人一起先帶著他們先去了早就預定好了的五星級酒店。
坐上車,唐眠打開窗戶吹著風,柔軟的頭髮被吹成了風的形狀,眼裡滿是溫暖的色彩。
美術生本就對色彩比較敏。感,唐眠看了沒一會兒只覺得有些手癢。
要是上輩子十七八歲的他來到了這裡,可以聽著耳畔落葉的聲音拿著畫板坐在枯黃的草間畫上整整一天。
這次來到國外他僅僅只帶了一個可以畫畫的小平板,還被關在了小行李箱內。
「老師說這裡有個廣場很好玩,裡面還有個很靈驗的許願噴泉。」傅時昭突然將下巴搭在了唐眠右邊的肩膀上面,與他一同看起了窗外的風景。
唐眠很反感別人在他右邊的耳旁說話,但卻並不反感傅時昭,每次傅時昭在他右耳說話的時候都會不自覺放慢語,讓他很舒服。
傅時昭的老師很多,且都是各行各業拔尖的人物,其中有老師對B國比較熟悉也很正常。
唐眠微微轉過腦袋,臉頰不經意間蹭過他的額頭,問:「那今晚過去玩嗎?」
雖然知道這次來B國大概率是為了見傅時昭母親那邊的親人,但老太太只說是帶他們出國玩半個月,並未向他們提及太多。
傅時昭彎了彎眼睛,「去,聽說最大的那個噴泉只在周末噴發。」
今天正巧是周六。
機場距離酒店有些遠,一行人坐了好一會兒車才到。
這次同行的除了傅漁和管家外還有幾個保鏢,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還有兩個才剛六歲的孩子,安全很重要。
傅老太太是會B國的語言的,與這邊接應他們的人笑著搭著話。
B國的語言唐眠一句也聽不懂,迷茫地牽著傅時昭的手,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心不在焉地亂瞅著周遭的環境。
五星級酒店的條件很好,他們一共開了三間連在一起的房。
一間住著傅老太太,一間由傅漁帶著兩個孩子,另一間則住著那群保鏢。
其中一個保鏢是懂B國語言的,被老太太吩咐外出的時候一直跟著他們,唐眠倒也不擔心什麼。
拿著小行李箱跟在侍者後面來到房間,唐眠打開行李箱,整理起了裡面的東西。
傅時昭也與他一起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順帶著偷瞄了一眼唐眠的。
傅時昭一眼便看見了一個腦袋上面戴著小草莓形狀裝飾的貓咪娃娃。
——是他兩年多以前給唐眠抓到的第一個娃娃。
傅時昭眼底微微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