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唐眠很認床,不論是去外面過夜還是住校都會帶上一個熟悉的娃娃,抱著睡眠質量才會好一些。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安撫物,這很正常。
傅時昭微垂下眼睫。
他的安撫物又是什麼呢……
答案不言而喻。
沈思挽整理了許多秋季的衣服塞進了唐眠的行李箱內,生怕他在這邊受了涼,唐眠扒拉了一會兒才從衣服中間扒拉出了自己的小平板。
這是幼兒園大班的時候他拿到了大紅花之後媽媽獎勵給他的,因為看他總是借哥哥的平板畫畫太可憐了。
與平板一同買下的還有一支電容筆,唐眠每天都要在上面畫幾筆。
一開始媽媽還會十分嚴格地限制他玩平板的時間,漸漸的發現他已經「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並不會過度沉迷,便也沒再繼續嚴格管著他了。
可能是耳朵從小殘疾的緣故,唐眠一直很愛護自己身上其他的器官,畢竟被剝奪一隻耳朵的聽覺已經很難受了,家裡人也對他格外注意。
一手拿著平板,一手抱著貓咪娃娃,唐眠一屁。股坐上了柔軟的大床,撥通了與媽媽的視頻電話。
房間內的大床有兩個,顯而易見——傅漁一個,他和傅時昭一個。
電話剛被接通,傅時昭正巧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箱來到唐眠身邊的位置坐下。
「到了嗎?在酒店?吃了午飯沒?冷不冷?」沈思挽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面,看她身後的背景應當是在一個花圃內,應該是在記錄拍攝植物。
唐眠點點頭又搖搖頭,「到了,還沒有吃午飯,換了厚衣服,不冷。」
「坐飛機的感覺怎麼樣?」沈思挽笑著問。
唐眠舉起自己的一條胳膊,狀似無意地瞅了身邊的傅時昭一眼,意有所指地回答道:「手很酸。」
沈思挽疑惑地微歪了一下頭,「座位不舒服嗎?壓到了?」
唐眠輕嗯一聲:「壓到了。」
傅時昭知道他是在打自己,十分自覺地又給他捏起了胳膊。
沈思挽將他們的小互動看在眼裡,笑容不覺擴大些許,「活動活動就好了,以後多注意一點。」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沈思挽趕忙回應了那人一句。
唐眠知道自家媽媽要去繼續忙了,十分懂事地結束了這通電話,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肚子說道:「我和昭昭去吃飯了,好餓。」
「好,吃飽飽的,多給媽媽拍點照片。」
見唐眠掛掉電話,一旁還在收拾東西的傅漁趕忙說道:「太奶奶說點了餐會送到房間,待會兒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