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你杀我大王族人,一定不得好死。”秋星瞪着若言咬牙。
刚要伸手抚摸柔美的脸蛋,凤鸣却又在怀里咳嗽起来。他犹在梦中,眼睛一直闭着,咳了几下,唇边的笑意收敛,眉头开始拧起,象从美梦跳入恶梦。咳嗽还不曾停止,一声一声渐渐急促,额头开始渗汗。
秋月握着秋星的手,昂冷冷道:“秋月秋星只侍侯西雷大王和鸣王,其他的人,没资格使唤我们。”
“咳咳……”
妙光掩嘴笑道:“好倔强的两个小丫头,恐怕是被鸣王娇纵出来的脾气。就是要你们来侍侯鸣王。”
若言不作声,静静凝视。现凤鸣皱眉之时,会无意识地将头往自己怀里挤,就如刚刚出生的小猫一般,可爱到了极点,柔软的丝拂到若言下巴,痒痒的。
“鸣王?”秋月秋星同时惊叫一声,不敢相信地对视一眼。
若言有着和容恬不相上下的警戒,猛然睁眼,对上睡得正香的凤鸣。凤鸣似正在美梦之中,唇边含笑,身躯不时微微动弹,偶尔皱眉,仿佛梦中被人打搅好事。
妙光大致把凤鸣目前病况说了一通,叹道:“他天天吵个不停,有时闹得厉害还会吐血,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你们叫来。”
清晨时,怀中人微微动了动。
“鸣王……”秋月早听得眼圈红,哽咽道:“怎么鸣王这般命苦,竟被坏人害到如此田地。”
闭目,在离国独有的焚香中入睡。
“你们可肯照顾他?”
“侧有美人,君王之福。”若言斜眼看看凤鸣乖乖的睡相,笑着喃喃:“容恬深情,难道我就不及?他已死了,你除了我,还能选谁?”
“肯!当然肯!”秋星急切地说:“只要让我们留在鸣王身边,什么事我们都答应。”
他脱下王袍,在凤鸣身边躺下,长臂一伸,不勉强地将凤鸣慢慢搂到怀里。
若言冷冷道:“不要多嘴多事,否则……”他顿了顿,唇边浮出一丝叫人心寒的阴笑:“我就将鸣王在寝宫横梁上吊三天三夜,不给水食。”
带着伤痕的身体袒露出来,若言赞赏地凝视着,目光有如实物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这具身躯。
“不要不要!”秋月大喊起来,连声道:“我们一定不生异心,你可千万不要伤了鸣王。”
他叹了两声,修长手指灵巧地解开凤鸣的衣裳。
若言抿唇一笑,转身朝寝宫大门走去。秋月秋星听从妙光指示,跟在后面。
“容恬对你真不错。”渐渐地,阴沉的脸上曲线变得柔和。若言有着男性粗犷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你对容恬也不错。”
转过拐角,到了门前,一眼就看见躲在角落的熟悉身影。
仇视和利用、欺骗和强迫、诡计和阴谋,这些复杂但对于王室成员来说如家常便饭的东西,很难直接套在鸣王身上。
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两人还是忍不住悲呼一声,双双扑了过去。
很难解释自己的感觉。
“鸣王!”
焚香还在静静燃着,为寝宫带来一阵悠远缥缈的幽香。若言坐在床头,盯在凤鸣脸上的目光充满王者的掠夺和凌厉。
“天啊!真是鸣王!”
两旁侍女,静静退下,将宫门掩起。
凤鸣也大叫起来:“秋月!秋星!”他惊喜交加,一手搂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侍女。“你们都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一连说了几个太高兴,也许是激动太过,居然咳嗽起来。
“王兄……”妙光走到门前,还是放心不下,转身低低唤了一声,瞅一眼若言直挺的背影,又把话咽下,幽幽叹气,走了出去。
秋月两人吃了一惊,忙止住哭声,抬头问道:“鸣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是,大王。”
身后一双大手伸来,拨开两人,将凤鸣搂在怀里。
“嗯,我知道了。”若言点头,冷然道:“你们都下去吧。”
“说了不要激动。你再这样,罚你每天喝更多更多的苦药。”
“很快会醒,”异人答道:“但他身体虚弱,兼之受激过甚,醒来后会如何,不敢随意猜测。”
“我不激动。”凤鸣摇头:“不喝苦药。”
若言黑着脸:“我不许他死,他就死不成。”稍稍皱眉,走前坐在床边,大手抚过凤鸣安静的侧脸,问道:“他什么时候醒?”
两个小丫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凤鸣乖巧地靠在若言怀中。虽然已经听过妙光解释,但亲眼看见这个诡异的镜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异人转身,举手用袖子轻轻拭去额头的汗,叹道:“急怒攻心,差点无力回天。大王若想保住鸣王性命,万万不可再如此。”
若言脸上的温柔显而易见:“我让她们回来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如何?”若言在身后沉声问。
“那烈儿呢?”
异人在凤鸣身上忙了半晌,方停顿下来,深深吸气。
“烈儿也会回来的。等他帮我办完事,就会来见你。”
妙光滞言,低下头去。
“那容虎呢?也会回来?”凤鸣对若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