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地看着他,池鱼伸手在他周身比划了一下:“您这火气都要蹿出来了,还叫没有?”
叶凛城眼神一沉,伸手将她抱起来,大步往侧堂走。
沈故渊道:“我没有火气。”
池鱼呆呆地抓着他的衣袖,被放在了软榻上也没松手。
“哎,师父!”池鱼也顾不得其他了,提着裙子追上去,皱着脸道:“我今日没有惹你吧?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松开。”叶凛城皱眉道:“我去给你弄姜汤,你这样会感染风寒的。”
松了口气,沈故渊看了那房间的方向一眼,见池鱼眼巴巴地趴在门框上看着他,轻哼一声,立马转身就走。
说着,就要挥开她的手。
乖巧地点头,宛央道:“我记住了,多谢王爷。”
池鱼死死捏着他的袖子,抬头,一双眼里像是有一层一敲即碎的琉璃:“连你也不要我了?”
“嗯。”沈故渊点头:“而且是实打实当真的命数,所以一定记好了,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操心你。”
心口一疼,叶凛城低咒一声,扯过旁边的棉被盖在她身上,背过身去道:“我不会不要你,你先把湿衣裳换下来。”
宛央有点惊讶,纠结了半晌才恍然:“这是三王爷给我算的命?”
“我不……”池鱼扁嘴,声音里都透着委屈:“我一松开手,你们都会走。”
“你若是想一辈子都和沈青玉好好在一起,就按照我说的做。”沈故渊道:“我不会骗你,但同样,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姻缘就会断,懂吗?”
转头看她一眼,叶凛城伸手一探她的额头,低骂一声:“你还认识我是谁吗你就让我别走?”
“啊?”宛央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
池鱼咧嘴,笑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知道……”
“我没太多时间管你,所以接下来你听好了。”沈故渊站直身子,沉声道:“你这辈子别碰火,进门之前记得敲门,不要直接推门进去。要是有什么信件到你手上,你先查查笔迹,再想是不是真的。”
“你知道个大头鬼!”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叶凛城气不打一处来,闭着眼将她衣裳解了,又给她换上一套干的里衣,然后将她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
宛央哭笑不得,搓着手无奈地问:“您这么气势汹汹的,找宛央有何事?”
“虽然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院子那个嬷嬷说过,你体质差,容易生病,眼下就老实些,好好睡一觉。”
拉个手而已这么大反应,他天天拉宁池鱼,也没见她脸红一下。
池鱼眼神空洞地盯着他。
沈故渊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我还会占你便宜不成?”
伸手就把她眼睛盖住,叶凛城无奈地道:“睡一觉起来,一切就都好了。”
何宛央小家碧玉的,哪里被人这么拉过手,当即就红了脸,挣扎了几下,等出门之后才甩开,脸上炸开了花:“三王爷,这,男女授受不亲!”
池鱼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扫得人手心很痒,然而叶凛城今晚意外地君子,就这么伸手给她盖着眼睛,直到感觉她呼吸均匀了,才放下手。
“跟我来。”懒得搭理她,沈故渊径直拉起何宛央就往外走,留池鱼一个人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
冤孽啊,他堂堂一个江洋大盗,为什么沦落到要这般照顾一个女人的地步?
池鱼僵了僵,看看宛央又看看自己,不解地道:“师父找宛央做什么?”
池鱼陷入了梦魇,梦里有一只手捏着长剑,毫不留情地划向她的身子,手臂上一刀,肩上一刀,腰上再一刀。
“嗯。”宛央点头,正要说好呢,就听得三王爷不耐烦地道:“不是找你,我找宛央。”
“你知道凌迟之刑吗?”
干笑两声,池鱼故作镇定地道:“这才多久不见,师父竟就急着找我,那宛央,咱们下次再聊吧。”
“没关系,你不知道,我亲手教你。”
大步跨进去,沈故渊道:“过来找人。”
“痛吗?这是你该有的报应啊。”
池鱼吓了一跳,“咕噜”地咽了口唾沫,悻悻地往宛央身后站了站:“师父,你怎么来了?”
啊——池鱼痛得浑身是汗,想尖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挣扎翻滚,却又像是滚进了油锅,每一寸肌肤都被油炸着,炙烫得生不如死。
屋子里两人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就看见满身戾气的沈故渊站在门口,眼神很不友善地看向宁池鱼。
“师父。”她哑着嗓子喊不出声,瞪眼看着旁边。
肌肤之亲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门就“啪”地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