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丞淮乖乖的剝了幾粒糖炒栗子,放到了靠近沈流年的位置,有爐火熱著,栗子不會變冷。
「夫人,吃栗子。」
沈流年的目光從落雪上收回,被困在這皇城中,看落雪竟然也生出了些許味。
她隨手捏起了一粒剝好的栗子,突然發現,栗子好像是雲丞淮剝的,拿都拿起了,要是扔回去,雲狗得炸了吧?
她掌控王府,最需要的是雲狗的態度,若她當中拂了雲狗的面子,王府上下恐不會那麼容易屈服。
要是惹的雲狗裝不下去,那她白費了這麼一番功夫。
沈流年覺得,既然雲丞淮要裝,那她就趁此機會,好好發展自己在上都的勢力。
命運往往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她或許不能在上都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至少不會任人宰割。
跟隨她嫁人而來的,那些明面上的人,掌控整座王府還是少了些,要想將整座王府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該裝的還是得裝。
沈流年不動聲色的把栗子放到嘴巴里,雲丞淮看到眼睛一亮,剝栗子剝的更起勁了。
沒一會兒,第一個管事的帳目出來,徐二上前一步稟報導:「王妃,錢管事的帳目出來了。」
徐二是沈流年身邊最得力的管事,同樣是陪嫁管事中領頭的。
雲丞淮記得還有一個徐大,徐大日後是沈流年身邊得力的將軍,徐二算的上是半個錢袋子了。
哪怕這時沈流年年紀不大,歷練還算不上深,用人之准已初顯。
多年後跟在沈流年身邊的那些人,多是被其魅力折服。
「錢管事?」沈流年的視線落在一個胖胖的乾元身上,對方大冬天的滿頭虛汗,想來是做賊心虛。
聽到自己的名字,錢管事慌忙上前,「王上,王妃。」
錢管事表現的害怕,可還是□□著,想著會不會有一線生機。
沈流年揮手,示意徐二來說。
「稟王妃,錢管事掌管府內迎來送往,帳上少了許多東西對不上,其中最貴重的,當屬陛下賜下的龍鳳佩,先皇后賜下的金鑲的羊脂白玉冠,內務府送來的,還有各方送來的,已列出名單,請王妃查看。」
「不必了。」沈流年冷笑一聲,「別說是陛下跟母后賜下的東西,就算是內務府送來的,全是官造,官造的東西出去一件就是死罪,要是陛下跟母后賜的東西。。。。。。」
她的聲音冷了冷,「誅九族。」
沈流年的話音剛落,錢管事立即跪地求饒,「冤枉啊,王上,奴婢忠心耿耿,豈敢貪墨。」
「是嗎?」雲丞淮本一副妻唱我隨的樣子,聽到錢管事的話平靜道:「安遠。」
很快,幾個侍衛上前,抬著十多個箱子進來。
安遠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道:「殿下,這些都是在錢管事的家裡找到的。」
沈流年午睡前,讓安遠帶人到那些管事婆子家中了,別的不說,御賜與官造都是有自己的獨特的標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