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听后,肯定地点点头,回应道:“这还能有假?我要不是真知道了,哪能找你要这二十块钱呢?”
许大茂听罢,确信了几分,从口袋里抽出两张十元钞票递给秦云,秦云则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塞进口袋。看许大茂掏钱的动作,显然兜里还有几张十元面额的票子。
这时,傻柱突然高声嚷道:“许大茂家那只老母鸡……”
话还没说完,秦云便打断他:“对,许大茂家的老母鸡确实不是傻柱偷的,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偷。”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露异色。要知道,秦云和傻柱平日关系并不好,如今却站出来为傻柱澄清,这让大家都觉得颇为蹊跷。
秦淮茹原本听到傻柱声心下稍安,但听见秦云说偷鸡的并非傻柱,并且还声称自己知晓真正的小偷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握住棒梗的手也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用力。
棒梗被捏得脸色都变了,但他心中有鬼,硬是忍着疼痛没有出任何声响,生怕引来大家的注意。
傻柱在听到秦云竟然为自己辩护,也是愣住了,后面的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本来他是想承认错误的,但秦云既然说已经知道真正的偷鸡贼是谁,若此刻他还去承认,岂不显得自相矛盾?于是,傻柱只能选择闭嘴退到一边。
刘海中按捺不住率先开口询问:“秦云,你说傻柱不是偷鸡贼,那你打算怎么证明?”
秦云这次没有反驳刘海中,而是环视四周的人群,问道:“大伙儿,你们说傻柱是干什么的?”
人群中立刻有人回答:“他是个厨子啊!”
秦云应声道:“没错,傻柱是个厨子,而且还是轧钢厂八级的大厨,担任主厨职位,一个月挣三十七块五。试问,傻柱如果只是想吃只鸡,有必要去偷许大茂家的吗?他随便在食堂拿一只不就行了?”
围观的群众也都纷纷点头,认同秦云的说法,傻柱身为厨师,确实无需偷鸡,直接从食堂拿一只就解决了。
这些人没领悟到秦云言辞中的另一层含义,但易中海却听明白了。秦云暗示傻柱的鸡是从轧钢厂食堂“顺”来的,这“顺”其实就是偷,而且偷的是公家财产,其性质比偷许大茂家的东西严重得多。
意识到这一点,易中海不由得额头沁出了冷汗,愈认识到秦云这家伙既难缠又机敏。为了转移大伙对秦云话中深意的注意,他赶紧开口:“秦云,既然傻柱不是偷鸡贼,那真正的贼是谁?你是不是该揭露出来了?”
听见易中海的话,秦云瞥了一眼这位老狐狸,在心里暗道反应够快,不过这次他的目标并非傻柱,既然易中海已经插手救了人,他也暂且作罢。
“大家肯定都急于知道真相,那我就不再卖关子了。那个偷鸡的就是贾家的棒梗!”秦云直接转向棒梗所在的位置。
棒梗被秦云这一瞪,吓得心惊胆战,本来就心虚的他立刻哭了起来。
一直看热闹的贾张氏这时坐不住了,她立刻挡在棒梗前面,指着秦云破口大骂:
“你这个缺德鬼,竟然冤枉我家棒梗!棒梗可是个乖孩子,你得赔钱,不赔个十块、不,五十块钱,我们跟你没完没了!”
贾张氏学乖了,不敢再用太狠毒的字眼骂秦云,毕竟那种疼痛的滋味她是真真切切体验过的。
秦淮茹也立即变脸,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泪水盈眶,对着秦云委屈地说:
“秦云兄弟,我知道你还在为次棒梗的事耿耿于怀,可次的事情我们也赔偿过了,你就不能再放过棒梗了吗?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啊!”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同样是寡妇,哦不,秦淮茹只能算半个寡妇。她与贾张氏相比,简直高出几个段位!
秦淮茹此言一出,加她的柔弱姿态,立即使许多人下意识地倾向于她,并开始替她说话。
“是啊,秦云,你就别再跟棒梗过不去了。他就是个小孩,再说贾家也赔过钱了,你现在这么做就有点说不过去。”
“没错没错,秦云,你这样做确实不合适。”
傻柱也再次跳出来,说道:“秦云,你针对一个孩子,还算不算个男人?你不觉得羞愧吗?”说完,他还给秦淮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此刻,他又觉得自己威风凛凛起来。
秦云看向傻柱,那眼神让傻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次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至于挨揍,于是又迈步回到原地,不甘示弱地与秦云对视。
秦云看到傻柱的举动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嘀咕:好你个傻柱,本来还想暂时放你一马,既然你自己主动跳出来,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此刻,易中海声了,言道:“秦云,你说棒梗是偷鸡贼,你有何证据?若无实据,这可是诬陷之词,须得承担后果。”
不搭理傻柱的插话,秦云目光转向易中海,回应道:“证据自然是有的。”随后,他转身走向棒梗。傻柱见状想开口阻止,但在易中海一个严厉的眼神下又乖乖闭了嘴。
易中海看秦云这般沉稳自信,便不让傻柱再搅和进来。同时,他在心底暗自叹息,悔不该当年没有选择秦云而选了傻柱,两者相较之下,人的差距立现。
贾张氏眼见秦云步步逼近,心中顿时惶恐不安,她深知偷鸡之人正是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