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一旦开始,他是否真正的能控制住自己,虽然,他不愿意给她的另一个原因的的确确是因为没听到他想要的称呼。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觉得你是生气了。”宁挽霁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你一这么躲躲闪闪,不愿意同我讲话的时候,就是很生气,我看得出来,肯定就是因为我方才没那么叫你。但是——”
“但是什么?”季时景低头吻过她轻颤的眉睫,接着道。
“我想说,其实如果我真的需求的话可以找小玩具解决,不过你对于我的意义不止是小玩具,我很喜欢你,季时景。”她仰着头坐在洗手池上与他接吻:“所以,我会学着叫你老公,也会让你真正的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的,你不用质疑我的真心,我同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她明白季时景的顾虑,她是出于喜欢他所以想要,但是季时景却或许会恐惧,宁挽霁大概只是对性爱出于好奇,而想进行尝试,在他眼里,恐怕为她的担忧远远超出于他自己。
“你之前是不是有想问过我,在美国的时候,有没有去过斯坦福找你?”宁挽霁接着道:“我有去过的,只是——”
只是那个时候,别人口中与季时景更为般配的另一半依旧不是她,直到现在,就算她与季时景真的在一起了,宁挽霁也无法让自己心头的忧虑彻底消除掉,她总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过于不真实,哪怕她知道他的心意,却也不能够让自己完全放下心防。
林微的话总像一根刺一样桎梏在她的心中,不能够拔掉。
她接着仰头道:“其实之前,我母亲知道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她骂了我很久,她说,以我这样的现状与家庭,跟你在一起,迟早也会分开,她觉得我不清醒。我其实,也和你一样,不敢完全的将自己的心交付与你。”
所以那句老公,她才会叫得那么艰难。
宁挽霁一直不能够确定,她与他是否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她想要他,不过也是抱着偷得浮生半日闲,放得一日是一日的想法,她一直在被否定的声音中成长,她明白父母对她也确实有爱,林微的担心并不多余。
她中学时期喜欢表演,也是因为能够将多余的,压抑着的情绪投身在话剧人物中,这样她便能成为戏剧中的,能够将所有情绪都释放出来的人,其实内心过度敏感,高度追求自我,才是真实的她自己。
她委屈得搂着季时景的腰身,接着低声道:“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我——”
“……”季时景久久不语,只是用空出去的那只手去抚摸她又黑又长的头发,他声音微哑道:“我不是一个会承诺过多的人,但我会学着,尽我所能的,让你明白。”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是只有合适才是最好。
不合适的人走到一起,也会终成眷属。
“即便我是冲动,不清醒,我也会这样不清醒一辈子,唯你而已。”
第二天,季时景果然实现承诺,早起将他那台劳斯莱斯开了出来,宁挽霁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坐在副驾驶上,接着道:“你自己开车这么远没什么问题么?”
“还好。”季时景接着道:“昨夜我睡得还可以,不过——”
不过就算他睡得不可以,也不会影响什么,但季时景不想疲劳驾驶,如果他昨天真的任由宁挽霁胡来,恐怕她无法早起。
毕竟《财经风云》杂志社的工作时间是早九晚六,宁挽霁平常工作日都不会早于七点半起床,更别提双休日,但迫于今天要开车回家,总不能回去太晚,所以就只能早起。
从北城市开车回到永宁县要十一个小时左右,她不得不承认,季时景说得的确是对的,如果任由她胡闹,恐怕两个人今天开车就会很辛苦,宁挽霁总不希望让季时景疲劳驾驶。
她坐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昨天迫于季时景的威压,宁挽霁只能提前睡觉,不得不说,和季时景睡在一起,她本就脆弱的睡眠质量得到了质的提升,但是早起还是影响了一下她的睡眠质量。
宁挽霁睡不好的时候就容易晕车,季时景在中学时知道她有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让她早睡,即便是这样,他也害怕长途的奔波会让她过于辛苦,冬天开车不能开窗户,会很冷,所以季时景提前为她准备好了晕车药,就是害怕她会难受。
由于吃晕车药有时间的原因,所以季时景在清晨五点的时候就把睡懒觉的宁挽霁叫了起来,看她吃完了晕车药才放心的让她接着睡,直到六点半才叫她起床。
小姑娘还有些起床气,不过她想中学时期几乎也每天起得都很早,左右把自己当成中学老师,就没这个痛苦了,直到坐上车的那一瞬间,宁挽霁还在犯困。
好在吃了晕车药,她的头脑不至于那么笨重,她轻轻抬头,靠在车窗上,望着季时景道:“你为什么总是活得这么一丝不苟,好像不会累一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活成你这样?”
她中学时期虽然努力,大学时期也还算勤奋,但是一旦脱离了要拼命学习的那个阶段,也会变得倦怠,季时景知道宁挽霁中学的时候也算刻苦,但如果相比较自制力和抗压程度,却还是与他相差甚远。
宁挽霁顿了顿,揉了揉眼睛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费尽心思考进北城大学也不是全系前几了,因为我还是没办法做到你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哥大也不算差。”季时景接着道:“常青藤盟校,如果我没记错,晏宁也是在那里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