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人死了也就算了,可他死之前偏偏還帶了記者去拍軍隊內刊,霍齊家為了擋住鎂光燈,不得不把小女兒的臉側對著鏡頭,這才使得那顆硃砂痣被拍了進去。
謝振華真要是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一定會有發現的!
阮嬌嬌想過去攔截謝振華,可她根本進不去謝玄英工作的地方,只能來阻截張娟這邊可能存在的內刊和照片。
這些天,她為了製造機會把張娟引開,可謂是費勁了心機。
不得已,她甚至用上了美男計,讓范海林去勾引張娟。
偏偏那個張娟變得猴精猴精的,總覺得她要使壞,每次都精準地把她的詭計給識破了。
氣得阮嬌嬌直罵范海林是廢物飯桶二百五。
范海林耳朵都被罵出老繭來了,這日子能好過嗎?
還好,總算是老天開眼,讓他等到了張娟不在家的絕佳機會。
因為今天張嬸兒過生日,張娟不得不離開家裡,去涼亭那邊給她姑媽好好慶個生,畢竟五十歲可是大壽呢。
阮嬌嬌這才找到機會跟范海林溜了進來。
一陣翻箱倒櫃,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摞十幾年前的軍隊內刊。
范海林不敢耽誤,趕緊催促阮嬌嬌離開。
兩人躡手躡腳地從屋後閃了出去,卻沒看到張娟早就躲在旁邊的草垛後面,把兩人鬼鬼祟祟的行為看了個一清二楚。
等兩人走了,張娟冷笑一聲出來了:「看到了嗎華兒,我就知道他們要來偷東西。不過他們偷的居然是報刊嗎?奇怪,我怎麼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姐,你那天在水下要死不活的,會不會腦子發懵看漏了什麼?」張華跟了出來,很有些困惑,「你總說這事跟甜甜有關,可具體什麼關係呢,你真的想不起來嗎?」
「真想不起來,記憶太零碎了,而且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的。你等我再想想。」張娟無奈得很,她很想幫幫小甜甜的,就是可惜,自己腦瓜子裡的情報時靈時不靈的。
「也許是時機未到吧。」她只能這麼想了。
說著便回到屋裡,把那對狗男女弄亂的箱子整理了一下,她把舊書和報刊一摞一摞地放回去,轉身的時候,卻發現角落裡還有個上了鎖的木頭盒子。
她好奇拿起來晃了晃:「哎,這是什麼,以前我都沒注意到。」
張華看著生鏽的鐵鎖,拿過來稍微一使勁,居然掰開了。
打開一看,張娟驚呆了:「哎?怎麼是我爸跟謝師長的合照?難道他們認識?」
「啥?我大舅跟謝師長認識嗎?」張華湊過來一看,驚呆了,「哇,大舅年輕的時候好帥啊,謝師長更帥。」
「旁邊這個姑娘好像甜甜啊!」張娟更驚訝了,她吹了吹上面的灰,眼角餘光注意到照片的日期,算了算年份,忽然發現對不上,「咦,這女孩如果是甜甜,今年起碼得二十二、三歲了呀。可甜甜說她才十八哎。」
「那估計就是巧合吧。」張華一向粗枝大葉的,沒往深了想。
張娟想想也對,世界這麼大,偶爾兩個人長得像真沒什麼奇怪的。
她繼續往下面翻,看到了另外一張合照,上面的謝振華比剛才那張還要年輕幾歲,看樣子還是兵蛋子的時候跟她老子合的集體照。
黑白的,有種歲月無聲的蒼涼感。
張娟忽然很好奇:「這些年謝師長也來過島上不少回,可他怎麼從來沒跟我提過我爸的事呢?」
「可能是因為大舅不在了,不想讓你傷心?」張華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張娟卻搖搖頭:「我不這麼想。你看嘛,照片上看來他們關係很好啊,就像是那種背靠背能夠託付性命的戰友,正常來說,這樣的戰友情,如果一方犧牲了,另一方肯定會自發地去照顧和關愛戰友的子女的。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這麼多年,他一次都沒跟我提過我爸,更沒有關照過我。」
「那可能……可能他跟大舅後來鬧掰了?」張華想不到別的可能了,原諒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張娟倒是認可這個猜測:「估計是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曾經關係這麼鐵的戰友反目成仇。」
「算了,不想了,我把這些換個箱子鎖起來。」張娟又翻了翻,下面的就很尋常了,都她爸媽的照片,她全部收了起來,「華兒,你等我一下,我把東西鎖好我們就去給姑媽賀壽。」
張嬸兒的壽宴辦得不算誇張,一共三桌人,她們老張家的三朵金花坐主桌,順帶著把過來賀壽的孟恬恬,鄭長榮和鄭錦繡也叫過來坐在了一起。
第二桌都是平時跟張嬸兒關係不錯的,第三桌是張華和張娟的朋友。
簡簡單單的一頓飯,用的都是海灘上隨處可見的螃蟹,蟶子,魷魚什麼的,也有些綠葉蔬菜,總而言之一句話,靠海吃海嘛。
孟恬恬剛剛跟鄭錦繡拜師學藝,還沒能自立門戶掙錢養活自己,所以她為了賀禮的事愁了好幾天。
結果鄭錦繡一句話就打消了她的念頭,她說:「傻孩子,你剛成年,自己還沒能力賺錢呢,不用單獨準備禮物,你跟我和你長榮哥哥一起算一份就好了。」
這等於變相在說他們三個是一家子了。
孟恬恬又不傻,自然聽得出來,一時臊得無地自容,但心裡卻是甜絲絲的,便沒有單獨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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