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嬸兒也是這麼想的,這會兒還跟鄭錦繡打呢:「呦,這傻孩子,給我準備什麼啊,鄭團長跟你都處對象了,他給了不就等於你給了?」
一群人趁著起鬨,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叫孟恬恬更加無地自容了,一時著急,嗔怪道:「你們好討厭啊,你們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可都搶走了!」
結果張嬸兒大大方方地把盤子全都往她面前推:「吃吧吃吧,你鄭嬸兒跟我說了,說你營養不良,是虛胖,我瞧著你氣色是不大好,要好好補補,來,儘管吃,不夠還有!」
「媽,你可別臊人家甜甜了,回頭吃胖了衣服穿壞了,又得辛苦鄭團長給她做了。」張華沒心沒肺的,說完才發現對面兩桌人的表情不大對。
她好奇地放下筷子:「看我幹嘛?」
王嬸兒笑了笑:「華兒,你胡說什麼呢,甜甜的衣服是鄭團長給她做的?」
「對啊,我在那不是陪了甜甜幾天嗎?我親眼看到的,那傢伙,飛針走線,輕車熟路,幾下就好了。我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張華還沒覺得這事有多驚世駭俗呢。
倒是她媽反應過來了,趕緊扯了扯張華的袖子:「傻孩子,你胡說什麼呢,哪有大老爺們給姑娘家做衣服的。」
「可他們分明就是啊。」張華不理解這有什麼不對的。
還想再說什麼,叫張嬸兒直接掐了一把,痛得她哎呦一聲:「你掐我幹嘛。」
張嬸兒趕緊給鄭長榮賠笑臉,結果鄭長榮不但不生氣,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誰說大老爺們就不能給姑娘家做衣服了?她這些天穿的確實都是我做的,好看嗎?」
「老天啊,真的是你做的?」王嬸兒驚呆了,這簡直出了她的認知了。
這麼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會做衣服哎!誰家姑娘嫁給他肯定幸福得冒泡咯!
她伸手摸了摸孟恬恬身上的粉色公主裙,又是羨慕又是眼紅:「哎呀,可惜了,甜甜太黑了點,要是給我閨女穿,那才叫好看呢!」
李嬸兒附和道:「那是,你閨女多白淨啊!穿上這身肯定跟天仙似的!」
張華不高興了,立馬飛了一個眼刀子過去:「王嬸兒,你胡說什麼呢,這可是鄭團長給心上人做的,你女兒憑什麼穿啊。再說了,我看甜甜最近好像變白了!」
眾人聽著,齊刷刷看向了孟恬恬,叫她很是手足無措,只好硬著頭皮笑了笑:「估計是最近在家裡看書,捂白了一點點。」
「呦,可別說,還真是白了不少呢。」王嬸兒也注意到了,要說以前這胖妞是地里滾出來的煤球疙瘩,那現在就是沒燒透的木頭疙瘩,白淨不少呢。
王嬸兒湊近些,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不光是白了,好像還瘦了點。鄭姐啊,你是不是對甜甜要求太嚴格了啊,學習可以慢慢來的嘛,你看你把孩子給累的,都瘦了。」
「瘦了就對了,她那是虛胖,這幾天天天早上起來跟我練一套五禽戲,練完了吃飯學習,累了再去海邊捉捉螃蟹撿撿貝殼,勞逸結合,不知道有多愜意呢!」鄭錦繡這就炫耀起來了,「不是我吹,我家甜甜可是天才,過目不忘呢,不出三年,我的看家本領都得被她學去了。」
「呦,這麼厲害呢。可那有啥用啊,也沒人找你看病啊。」王嬸好奇,她們其實對中醫不是絕對牴觸的,不過是因為周圍大環境使然。
要是這時候有人帶頭找中醫看病,而這中醫又是個藥到病除的聖手,她們自然也會蠢蠢欲動的。
可王嬸兒這話挺欠揍的,不過鄭錦繡沒生氣,反倒是笑了:「我給別人看病幹什麼?我家甜甜就是我的活招牌嘛。你仔細看看,她這氣色是不是比剛來那會好多了?臉蛋兒也紅潤了,小嘴兒也不乾巴了,最主要啊——」
鄭錦繡說著,抓住了孟恬恬的手腕:「這孩子體寒,大夏天的居然手腳冰涼,你現在再摸摸,是不是稍微有點熱乎氣兒了?」
王嬸兒好奇摸了摸:「哎呦,還真是,上次那個阮嬌嬌來搶茶葉票,我碰到過甜甜的手,冰得我心裡咯噔一下,我還當是海風吹的呢。」
「什麼呀,是這孩子體寒,最近我給她調理著呢,等著吧,不出三個月,管保給她調理得好好的。」鄭錦繡可不是吹牛,她就是被大環境限制了沒辦法施展拳腳,不然哪裡輪得到蔡兵這種庸醫在島上興風作浪啊。
王嬸兒和張嬸兒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事不像是吹的,便問道:「那老寒腿你能治嗎?」
「我當什麼疑難雜症呢,那多簡單啊,你要是個不怕死的,今晚來找我吧。」鄭錦繡見好就收,把主場還給張嬸兒,一群人繼續吃吃喝喝,聊聊家常。
海風撲面,飯菜可口,歡聲笑語,歲月靜好。
不過,這樣美好的時光終歸是短暫的,這邊飯還沒吃完,那邊就有一艘客船靠岸了。
船上下來一人,逮著碼頭的哨兵就問:「你們島上是不是有個叫范海林的?他在哪兒呢?」
哨兵狐疑地打量著這人,好奇道:「請您出示介紹信。」
孟少陽也不為難底層小兵,把介紹信往他心口一拍,老大不客氣地說道:「快點給我指路,我的拳頭已經按捺不住了!」
小兵把介紹信拆開一看,原來這就是范營長叮囑過的都來客,他趕緊把信收起來,抓起哨子,準備給同伴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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