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话让冯佳淇更加确定,我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特么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回去以后,我按照爷爷的话,把红纸打开,贴在寝室大门上。
这时我才看见,那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常五爷。
按照爷爷的意思,冯佳淇必须住进屋里,吴胖子只能先搬到旁边的空寝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冯佳淇倒是不见外,随便套了个短袖,下身只穿了条瑜伽裤。
天气本来就热,这可要了命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有个瘦高男人,我看不清他脸,只能看见身形轮廓。
他说冯佳淇确实冲撞客了,这‘客’是就是衣服的原主人!
撞客是东北的叫法,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冲了。
上医院挂号就能看见一种叫‘撞克’的病。
其实就是这玩意,只是换了个老百姓能接受的名字。
这撞客起初只是怨念,只敢在晚上出现,而她迟迟不肯离开,是在等中元节。
中元节,阴盛阳衰。
阴风吹人,能把活人肩头的两盏命灯吹低。
到了那时候,冯佳淇先遭殃,随后就是我和吴胖子。
临走之前,他说他能管,但不是现在。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看见的只有惊慌失措的冯佳淇。
“姜渠!我梦见了!”
我心头一沉,前后一问,我俩做的是一个梦!
我先是安抚她几句,又赶紧解释,我确实不知道这衣服有问题,而且卖了这么多件,从来都没人找过。
只能说,这是个巧合。
冯佳淇嘴角一撇,显然是不信。
事情越来越复杂,那个男人是我家的出马仙?
瞪着眼睛几乎到天亮,我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好像睡了没一会儿,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我以为是吴胖子回来取东西,哪知一开门,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走廊里已经被人站满,所有人呈扇形围拢,而为的竟是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妇女。
教导主任咋来了!
她说接到举报,我们寝室男女混寝。
主任往屋里一看,正好看见冯佳淇从被窝里钻出来!
哎呦我的祖宗啊!
说不清了!
主任立马炸了,连声质问冯佳淇,我这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学生早就该离校了。
院里是看我太穷,加上学习成绩不错,破例让我再住上一阵子。
男女混寝这事先不说,她要知道我在寝室做买卖,非给我撵出去不可!
我更担心的是,冯佳淇可别说我卖衣服坑人啊!
冯佳淇裹了件外套,走到主任面前:“我怀孕了,没地方养胎。”
她又瞥了我一眼:“他的。”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