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离开这。”
“……就走了吗?你不是才到没多久。”
“又没人邀请我。”韩厉随意道。
纪心言着急,刚遇上援军怎么就要走了呢。
“别啊,明天早上一起走吧。”
韩厉失笑,歪头看她,调侃道:“你在邀请我留下过夜?”
“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但也差不多……”纪心言别别扭扭地抠手,“我一个人有点怕。”
韩厉看她这样子,心情突然就好了。
“那我……”他才说了两个字,脸色一变,旋即看向桌上那壶暖胃茶,“这茶有问题。”
纪心言微怔,也跟着看过去。
她那杯还没动,但韩厉的喝完了。
她不敢相信,又惊又怕。
“有毒?”
“不是毒药。”韩厉拧眉,感受着体内蛊毒的波动。
正因为不是毒药,他才没能立刻分辨出来。
那确实是安神的药,只是药量较大,与京城贵妇们浅浅的剂量不同,这个药量是想让人昏睡不醒的。
其实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因为药入体后,迅速牵动了残留的蛊毒。
这个药比寻常药更为温和,如果纪心言喝下去,起码要一两个时辰才会起效。
只是起效后会到什么程度,能持续多长时间,他就没法判断了。
纪心言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无事。”韩厉讽道,“看来他对你也没那么好。”
纪心言离他近,知道他并非真的无事,因为一道不明显的红色血筋正从他脖颈向上延伸。
她想起了原野死亡前的惨状,声音都发抖了。
“大人,你的蛊毒……”
“死不了,只是余毒未清。”韩厉呼吸渐重,“我得马上离开这。”
他下意识冲到门边,手握上门把时停住,犹豫着。
他转头,看到纪心言就站在自己身后。
她面色发白,显然是怕了。
“过来。”韩厉说。
纪心言快步到他身边。
韩厉看着她:“我带你下山,夜深寒冷,可能要受点罪。”
纪心言猛点头:“我不怕,我跟你下山。”
她打开门,一步迈过门槛,顿时傻在原地。
小院三面环了许多手持长弓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