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自重。”
两人就在最右侧的雅间,陆矜洲将人扔到被褥里,底下扑得厚,不疼,但摔得头晕。
宋欢欢还没缓过来,陆太子挨着床边坐下,清隽脸上哪点寒气早消了,虎口掐着宋欢欢的嘴。
“孤与三姑娘才分开多久,孤去哪里,三姑娘便能够闻着味道跟来了。”
只字没提宋欢欢掌心哪点伤的事情。
小姑娘嘴被挤成小鸭子,说不出话,只摇头表不是。
“孤瞧你当个哑巴好,一天到晚闹得很。”
这话一出来,宋欢欢可不敢造次了,眼神长在陆太子的脸色,头也不敢摇。
“孤今日正烦躁,三姑娘不要命地撞进来找孤,就为着手上这点伤了?”
许是说了好久的话没人答应,陆矜洲讲完这句没有后话,盯着她的脸,那根松花簪子掉了,幺女的头发铺了满床,她眉眼盛开在榻上,分明的好看。
就在前头,陆太子的手进过小姑娘的秀发里,知道摸起来有多顺滑,很水润。
走神间,手松开了。
小姑娘殷红伸张出来,舔了舔陆太子的手。
心照不宣的讨好,惹了陆太子一身火气,咬着牙瞧了她半响才松开手坐直。
药箱扔在地上,也没提要给她上药的事情。
宋欢欢能察觉出来,男人此刻心情躁郁,但猜不到是何事,究竟什么事能惹得陆太子心绪不安定。
小姑娘坐起身子,小心翼翼从后面环住他。
试探问道。
“殿下今儿个心情不好么?”
早间从国子监出来,明明就好着呢,怎的来了一趟水云间,那脸说垮就垮了。
“三姑娘很会察言观色,跟在孤身边许久的人都看不出孤的想法,三姑娘一猜便知道了。”
这是没有否认,陆矜洲的目光转过去看她的头顶,女人的眼睫垂下来,落成深浅不一的影子,一排排的,她的手在前头不安分,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衣襟旁滚了修竹的刺绣。
“既然猜到了孤的心情不好,不若再猜一猜孤为何事所扰。”
宋欢欢一嘟囔,从后面扰上前,坐在陆矜洲的腿上,两只手揽在陆矜洲的脖子上。
“奴不是神人,哪里知道殿下究竟为何事所困扰呀。”
陆矜洲看着她的唇珠,问,“既然不能为孤排忧解难,养你有什么用。”
宋欢欢在他怀中忽然笑开了眼,凑上来亲陆矜洲的耳垂,“虽然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但是可以为殿下宽衣解带呀。”
“奴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何不快乐,但能给殿下做些快乐的事情,不快乐的不要想,让快乐把不快乐的挤出去不就快乐了。”
“孩子话。”
陆矜洲今儿个心中不愉,是为了柔妃的事情,水云间和柔妃有关,否则他不会过来,巧的事情连成串,死的两个外乡客,不是别处的人和柔妃是同乡。
陆矜洲前些天进宫与梁安帝言明,可笑梁安帝再不想提起柔妃了。
揽着怀里的美人,语气很不耐烦。
——皇后福气薄,早死是因为身子,并没有因为其它,再不要提。
柔妃坐上皇后没几天,私底下许多人还有人叫她柔妃,许是不认这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