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卫氏,好像十多年,只不过是他在对她单方面自作多情罢了,就算养一只狗,养十年也该有感情了吧?卫氏却根本没理会过他的感受。
他根本就不欠她什么,她却让他如此心凉,完全不值得留恋,更不值得为了她,就这么失去阿月,他的阿月。
若是没了阿月,他定会像梦里阿月过世之后那般痛不欲生的。
突然觉得,一辈子最逍遥自在的,还是去陇西找阿月的那一个多月。
说起来可能有些可笑,赵玹此番脱下了龙袍,骑马追去,是真的打算去做上门女婿了。
*
阿月跟着父兄逃出了汴京,一路向西,头也不回。
这是第二次离开京城,也是跟上回离开是同样似曾相识的场景。
阿月哭得撕心裂肺的缩在马车里,仿佛离得京城越远,越发心痛得无法呼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为什么成亲之日,变成了他们分别之日。
总是有一些东西,要到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重要,现在她明白了,她不想跟他分开,她想跟他成亲,过一直幻想的那种幸福美好,夫妻恩爱的生活,她想跟他白头偕老……
可是,才刚刚出城不久,马车突然停下。
阿月还在车里哭,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见熟悉的一个身影,猛的钻进了车里。
阿月眼前都水雾雾的,还没看清楚,就见面前的男人,如狼似虎一般扑了上来,将她压制在了车里的坐榻上,扑上来便吻了上来,撕咬着她的嘴唇,凶猛而剧烈,带着强势的进宫,丝毫由不得挣扎。
直到阿月口中被抽干了空气,喘不过气来,整个人浑身僵硬,呆愣愣的不知情况。
赵玹才将她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阿月的腮帮子,恶狠狠的道:“今日成亲之日,我们还没洞房你又想跑?”
“……”阿月咽了口唾沫,面对面前对着她剧烈喘气的男人,瞪大眼睛,喘着粗气,一时只能感觉到嘴唇上的疼痛,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突然想起来爹爹射杀了太后的事情,阿月泪如泉涌,既有委屈,也有害怕。怕是皇帝是捉她回去问罪。
“陛下不肯放我们走么?”阿月小心翼翼道。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赵玹又一次扑到了阿月脸上,将她摁在怀中,气势汹汹的咬住了她的唇瓣,什么也不想再去管,只有不尽的占有欲。
阿月本来想赶紧逃命的,现在可是她爹爹杀了他母亲啊,深仇大恨,不共戴天那种。
阿月哭红肿了的眼睛还带着泪痕,将皇帝往外推,咬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支支吾吾解释道:“陛下,我爹爹刚刚射杀了太后,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射宁国公救太后,然后不小心射歪了……”
赵玹一把将阿月揉进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她说的是真的,我是孽种,没资格做皇帝。阿月,我跟你回陇西做上门女婿可好?我早都赢了比武招亲了,应该有资格进你们楚家的门吧?”
“……”阿月惊愕的瞪大眼,看着面前的赵玹,还是那般俊美的面孔,满目柔情蜜意,温和的目光看着阿月,瞳孔中映照出那绝世倾城的美人样貌。
两人对视许久,阿月张了张嘴,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迟疑询问,“太后说的是真的?陛下当真是太皇太后生的?”
赵玹苦笑,“太皇太后都承认了……阿月不会也觉得我是孽种吧……”
阿月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那岂不是,你是我爹爹的表弟,我不该唤表哥,是应该唤表叔啊?”
“……”赵玹脸色顿时难看,表叔?这个称呼,想了想,赵玹心下突然有点兴奋,不自觉兽血沸腾是怎么回事?
阿月道:“那我们不能成亲了啊!我们不是一个辈分的!”
赵玹不愿意了,抓着阿月圈在怀里不肯放手,“成都成了!你现在反悔都来不及!”
阿月原本伤心欲绝的,现在赵玹就在身边,就这么将他抱在怀中,还说出这样的话,表明了爹爹射杀的并非他的生母。
好像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成亲了。
却是暗暗激动,阿月眼泪都憋了回去,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肩上,好像完全忘记了父兄已经在马车外头围成了一团,随时准备解决了这赵玹。
赵玹还在阿月耳边悄声道:“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