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太子爷让人给她做了许多清淡管饱的吃食,她饿得狠,吃得也多,撑得不行了又被抱回去睡觉。次日太子爷就记着要补偿她昨晚没吃成的糯米汤圆。
一碗下肚,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听说宴席什么的去早了就是被女眷灌茶、男子灌酒、老人塞饼、小孩塞糖的份儿,等到了吃午膳哪里还有肚子?她这才回天枢阁硬生生躲到晌午才来。
出门的时候听闻顾世子也懒得应付宴席上的各路妖怪,生生躲到现在才出发,锦笙便和他同去。
安怀袖站在门口远远看见他们,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们不来,正想差人去问呢。”
“安大哥费心了。”锦笙将礼盒递给他身后的小厮,然后笑道,“那个小一些的盒子里是安小姐的生辰礼,大一些的是给安夫人的。”
顾勰拍了拍安怀袖的胸口,笑道,“我就不送什么贵重的礼了,我把自己小时候用竹篾编的一套小玩意儿给带来了,什么麻雀儿、蚂蚱、蜻蜓的。小清予那么喜欢玩儿,这些应该会感兴趣吧!”
安怀袖知道他如此随性惯了,笑着应是。
“啊对了,阿笙,我还给你留了一个。”顾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篾编的麻雀,“这是我编的最差的一个,但也是我编的第一个。”
锦笙十分感兴趣地接过来,点头称赞,“就算是最差的一个,也很栩栩如生了。我小时候在街上看见有卖的,很喜欢,可是义父不给我买,说这么糙的玩意怕划伤我的手。我当时难过了好久,特别想要。”
顾勰咧齿一笑。
三人一同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后院里都是女眷,他们寥寥几名男客去了似乎也插不上话,且太子爷和安丞相还在书房之中,他们理应先去见过太子,再与府中主人打过照面才可。
锦笙一边把玩竹编的麻雀儿,一边与顾勰有说有笑,起兴了还当即发挥才华讲了几个荤段子,顾勰就回了她一个,后面越聊越偏,不知怎么就扯到那天晚上一起去狎的妓身上了。
顾勰一说起狎|妓根本刹不住话头,越说越兴起,关于女子的身体各个部位的各类描述,他讲得是眉飞色舞。
其中讲到女子的那两片白软软时,锦笙的脸倏地红了。她想到那天晚上被太子爷掰开束带用手触碰的事情。
直到跨进屋内,锦笙的脸上那开怀的笑意和可爱的红晕都还没有退却。下一刻,却在看见太子爷时瞬间敛了,然后端正规矩地俯首行礼。
“草民锦笙叩见太子爷,拜见安丞相、钟大人!”
君漓的视线落在她尚未消散的红晕上,心中升起一股不悦,这么一个多月过去,自以为与她亲近了,却不想还是不如她与顾勰。
看见顾勰时笑得开怀放肆,他隔着门都听到她的笑声;看见他时就瞬间敛了笑意,叩拜行礼,甚至是一个眼神的交流都不给他。
更别谈什么盈盈娇羞地凝望。
“嗯。”太子爷十分不爽地板着脸,冷道。
钟望舒的眉头微微蹙起。毫无疑问,他心中是恼怒的,果真把阿笙当成个私养的情|妇还是个玩意儿来使?见不到外人的时候千依百顺柔情蜜意,怎么哄都可以;如今在外人面前,便是这般对待。
他的手缓缓捏紧,隐约有青筋暴起。
锦笙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埋头等着安丞相说起,就可以起了。
安丞相对这位天枢阁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很想让她多跪会儿。
一是因为方才他在屋内听见了她与顾世子的聊天,下的定义便是顾世子的狐朋狗友,整日里花天酒地之人,竟当上天枢阁主。天枢阁可是他父亲安丘的心血。
二是因为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应天对陛下不忠,白瞎了父亲的栽培,而应天是眼前这位锦阁主的义父。他对她并没有完全信任。
三是因为围猎那次的布防是她一手操持,如此重要的防守她竟然出了岔子。若不是救了爱妻,今日他定然没什么好脸色。
安丞相沉声道,“锦阁主不必多礼,来者是客。更何况你是内子的救命恩人。请坐。”
这语气,锦笙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笑道,“多谢安丞相赐座。”
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安丞相如被惊雷击中,猛地捏紧桌角,整条手臂都绷紧了,“你长得……”
第71章清予!!!
长得好像猰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