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小东西他都惹不起,她们还敢惹?
于是不过多久,慕若兰的屋子里就气势汹汹的来了两名护卫,不太客气的说道:“六爷有令,请慕姑娘去乡下庄子住一段时间,清净清净,还请慕姑娘现在就收拾东西随我们走。”
慕若兰一听,心下打鼓,询问道:“不知要去住多久?”
对方也如实道:“把你重要的东西都带上吧,今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慕若兰霎时脸色都白了几分,唇瓣微微颤抖着询问,“此事老夫人知道么?”
护卫冷声道:“六爷的处置,老夫人不需要知道。”
意思不顾谢氏的意思,这就是悄无声息的把她送走,谁知道这意思是要把她送去哪里,再也不能回国公府来。
慕若兰当时就越想越害怕,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呼吸都已经变得凝重。
她不要,她卑躬屈膝了这么多年,谢氏只当她是奴婢使唤,从来没把她当人看待。
好不容易,第一次感觉到离得荣华富贵这么近,一转眼却又消失不见,她实在不甘心。
她若是就这么离开国公府,今后只能去过暗无天日的苦日子,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或许,今后她就要在这世上彻底消失了。
慕若兰思来想去,徐孟州做的决定向来没人能够阻止,她若是还想活命,只有这个办法……这国公府,徐孟州只听一个人的话!
她眼前一亮,好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而后假装腹痛,她皱着眉道:“那还请诸位在外头稍等一下,我肚子有些疼,方便一下就收拾东西跟你们走。”
“慕姑娘快些。”
趁着将护卫打发出去之后,慕若兰就稍微打扮了一下,翻窗子,鬼鬼祟祟逃出去,辗转就进了怀海居。
怀海居地处僻静,就在惠兰院的旁边,是宁国公徐继清修养病之处,寻常时候无人出入。
因为慕若兰是谢氏身边的人,以前就眼熟的,随意扯了个谎,说是来给谢氏传话,外头看守就放慕若兰进去了。
进屋之后,就见六旬老人头发花白,随意披着一件薄衫,身材佝偻的,正坐在案边独自下棋。
徐继瞥了她一眼,幽幽问道:“你来作甚。”
慕若兰上前来跪在了徐继面前,含着眼泪,哭得是楚楚可怜的,只道:“若兰要走了,特意来向公爷道别,想感谢国公府这些年对若兰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再做牛做马报答公爷,指望公爷能早些养好病,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徐继冷笑,声音沧桑沙哑,“我这把老骨头身子都埋进黄沙了,哪能康健得起来?”
慕若兰跪在地上,膝盖移动着来到徐继面前,仰头眼巴巴看着他,道:“公爷看上去容光焕发,一点也不老,肯定能好起来的,此番若兰离去,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公爷你,临走之前……只想为公爷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片刻后,徐继呼吸一滞,垂目下去,便见已经有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埋在他腿间。
徐继年轻时候也曾是风流成性的,妻就有过三任,更不知纳过几个妾侍,六个儿子就三个嫡出三个庶出,嫡女庶女也有好几个,所以慕若兰凑上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的意思。
只是重病缠身之后,现在年纪又大了,他早就已经没了当年的风范,所以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
今日她这般大胆出格的举动,竟然瞬间勾起徐继的兴致,让他重振雄风了!
*
惠兰院那边,原本听闻徐孟州要把慕若兰给送走,谢氏气不打一处来,还打算等徐孟州晚上回来了找他说事。
结果当天下午就听说,慕若兰不但没被送走,反倒是宁国公突然要纳她为妾,让今晚上就送他屋里去,说是最近他不太好,需要冲冲喜。
谢氏当时一拍桌案,蹭的一下站起来,目瞪口呆,有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公,公爷要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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