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原本是去找净房的,不想在这处跌了一跤。”苏阮先行开口,慢吞吞的说着话,因为不善说谎,所以说上一句,便要停顿片刻。
“所以阿阮姑娘是要问本王净房在何处?”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语气散漫。
“臣女找女婢问便行了,不敢打扰摄政王。”说罢话,苏阮躬身往后退了一步,“臣女告退。”
陆朝宗轻笑一声,突然反手把苏阮压在了假山石壁上,苏阮不防,被陆朝宗狠狠压制,她紧抿着唇瓣颤颤抬眸,后背贴在凹凸不平的假山石壁上,浑身僵直。
阴冷的指尖带着香烛气,轻点在苏阮那轻颤的唇缝上细细摩挲,“这小嘴闭上了,眼睛却在说谎。”
苏阮攥着绣帕,双眸圆睁,里头满是惊惶。
“阿阮姑娘真是时运不济,这听见什么不好,偏偏听见这种话。”陆朝宗颀长的身子下压,一股浓郁的檀香气随着他的动作扑进苏阮鼻息,一如其人,沉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臣女,并未听见什么话。”苏阮涩涩开口,声音抖颤。
白皙的指尖触在苏阮的唇瓣上轻动,然后触上那浸着汗渍的鬓角道:“这暑热天闷的,阿阮姑娘何苦瞎跑呢?”
“臣,臣女只是去找净房……”
被陆朝宗这瘆人的态度弄得脑子混乱的苏阮说话时都带上了抖音。
“唉。”看着这副模样的苏阮,陆朝宗突然轻叹出一口气。
苏阮浑身一颤,双眸怯怯的看向陆朝宗道:“臣女没有说谎。”
苏阮确实没有说谎,她真是去找净房的,但听没听到那些话,自然是另说了。
“阿阮姑娘以为,你为何会恰巧出现在这处?”陆朝宗露出不忍神色,似乎是对苏阮心疼之极,“傻阿阮,有些话,自然是本王想让你听到的。”
低哑暗沉的话语带着一抹轻笑,飘乎乎的落到苏阮耳中,犹如雷鸣诈响。
这陆朝宗是故意让那女婢引着自己来这小园子的,所以他刚才与宜春郡主说那些话时,就是知道自个儿躲在这假山石壁后才说的。
想通这事,苏阮又怕又怒,她梗着脖子,却不敢跟陆朝宗硬抗。
“王爷何苦如何,臣女一介女流……”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搏褒姒一笑,遂灭国,所以说这女流之辈,真真是让人不敢大意。”
特别是像苏阮这般的女流之辈。
苏阮喘着气,被陆朝宗说的噎了话,“可,可臣女哪里及得上那褒姒半分,也无周幽王与臣女行那烽火戏诸侯一事。”
“傻阿阮,那几大箱子的玉石,你当是白砸的吗?”陆朝宗笑着接过苏阮的话,一一打破她心中的侥幸。
是了,这陆朝宗已然表现的十分明显,苏阮的自欺欺人也派不上用场了。
“乖乖的上船,莫枉费了本王的这一番心意。”附在苏阮耳边,陆朝宗轻勾唇角道:“阿阮若是想要烽火戏诸侯,那也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你是褒姒,我是周幽王
苏二二:呸,我要长命百岁
☆、独发
陆朝宗变着法子的威逼利诱将苏阮往他的窝里拽,苏阮又惊又俱,莫可奈何之下上了他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