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热盆,扶起应欢雨,将其双脚垂下床沿;坐定后,挽起对方裤管,帮其褪去鞋袜;初时对方有些难为情,在被褪去袜子时稍有挣扎,忽然一声“别动!”声音既严肃又无情,听得应欢雨一阵芳心乱动;不由得心中再泛涟漪,人也没了脾气。
可能是女孩子皮太薄,不耐烫;也可能是脚伤之后,太敏感。申中省的双手已伸进盆内,感觉水温还可以;就小心翼翼引着应欢雨,将那一双小脚,慢慢没入水中;却不想,刚一入水,应欢雨就被烫了个激灵;“啊呀~”一声,连声叫着,“烫、烫、烫…”
申中省不明所以,以为对方在故意逗趣;就用嗔怪的口吻,道“烫一点,效果好,忍一忍。”
可怜那双纤纤玉足,被一双无情铁手钳住,再没逃脱那“热水”的蹂躏;强忍着那悲苦的命运,再次进入了本不该属于它的,痛苦凡尘。
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人在扭伤的时候,最应该做的应该是,用凉水冷敷;而最不可取的,就是用热水泡脚。可此时的两人,做法完全反了。以至于为了此事,申中省一直被对方取笑;当然,那都是后话啦!
只不过此刻的应欢雨,感受着一双大手,正在轻柔给她按摩,隐约间,也不觉得水温过热了。她能感觉到,在她受伤前,对方友好的距离感,正被她一点点地拉近。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气质温文尔雅,说话时,口吻平易近人;让你感到被尊重的同时,又天然保持距离感;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呢?她不懂,但细品之后,不免让人觉得冷漠。
可是,对需要被帮助的人,就比如现在的她,又是如此地赤诚;她深知,以现在两人的关系,还远远未到、可以给人洗脚的地步;这种品格的人、她之前没遇到过。
与这种人相处,好似不用担心他会招蜂引蝶;这种与人的距离感,就是天然的一道屏障…朦胧的思绪中,应欢雨觉得很有安全感。这也使得她对自己和对方的未来,充满期待。
正思索间,应欢雨的脚,已经被洗好,擦干;对方已起身,照拂着她,让其再次躺下。随后,端起水盆,去了洗手间倒掉;最后,又拿来拖布,将洗脚时溅到地板上水,抹干。
一切做完后,申中省坐回到沙上;未等屁股坐实,就开口问道“现在比刚才,是不是舒服了些?”
“嗯。”应欢雨点头。
他接着便往后一仰,拿出硌人的手机;便像放心似的,让自己陷入到了沙里。
又过了半个小时,俩人聊兴正酣,应欢雨却被申中省打断;他现此时对方的脚,肿胀得更厉害啦!忙站起身,极力要求去医院。
应欢雨依然不从,她辩解说“虽肿,但不疼。
我觉得,可能是泡完脚后,起了作用的外化反应。”看对方不信,她再次强调道“你看,它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你真不疼?”申中省再次确认。
“嗯、嗯,”应欢雨头点个不停,怕对方不信,又补充道“真不疼,疼了我还能不说嘛。”
“我觉得,还是得去医院看看。”申中省看着肿胀的脚踝,坚持道。
“我不想去医院,一到医院我就害怕;我也不想折腾,我只想在家。”应欢雨祈求的口吻中有撒娇,继续道“你放心吧,我敢打赌;睡一晚,第二天保证能好。”
申中省拗不过她,听她说得有理有据,就勉强同意啦;见对方又一次妥协,应欢雨再次笑啦。申中省摇摇头,无奈中又没办法;于是,就想打车送她回家。
“我不想动了,”应欢雨听到要送自己回家,便近似乞求地说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撵我走。”
“不是撵你走,我是…”申中省本想说对你名声不好,可他话刚说到一半,对方就接了话茬。
“那我就留下了。”应欢雨道。
“啊?可…可是…”申中省还想说话。
“你忍心我再折腾吗?”应欢雨晃了晃肿胀的脚,又继续道“又有点疼了…”
“啊?又疼了?”申中省一听,赶忙追问。
“只要你不赶我走,让我住一晚,就好了;”应欢雨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要回去的话,没人照顾我,连喝水都是问题…”
“这…”申中省很为难,又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他心想“如果打车将她送回去,又得要折腾大半天;可能到晚十点,都不一定能睡下;那样做的话,对受伤的人来说确实不友好。
退一步说,即便不考虑那些;像对方这种情况,晚上一人住也确实不便;喝水、洗漱、起夜…等等,都是个问题。受伤的人需要静养,或许,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她留下…”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应欢雨;只见那只受伤的脚,搭在叠好的被子上;脚踝很肿胀,俨如一个面馒头。
于是,申中省“嗯”了一声,无奈地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好吧。”然后,应欢雨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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