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湛莲才低低开口,“这么大的雪天,你不该来。”
湛煊摸着她的手儿在脸上摩挲,“朕想你,便来了。”
湛莲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湛煊仰头,试探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湛莲没有动,湛煊立即勾着她的颈儿热吻缠绵。
湛莲闭眼承受着已然熟悉的唇舌交缠,心儿却比任何一次都跳得猛烈。
良久,气喘吁吁的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难解难分的嘴唇,湛煊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摩挲,又在她的脸上轻吻好几下,才沙哑道:“你既歇下了,朕就走了。”
湛莲喘息道:“外头还下雪,你还走去哪儿?”
湛煊笑笑,稍稍将她挪开,弯了腰抽了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脚,“不过一点小雪,不碍事,朕明儿还得上朝,有件要紧事要叫人去做。”
湛莲忙叫他往炕上坐,拿来衾被为他盖住脚,并扬声叫喜芳拿干净的鞋袜进来,“那便明儿破晓再走,你这会儿回宫去,靴子又得再湿一回,寒从脚起,这般折腾最是容易着凉。”
喜芳忙送进来烘干了的绣竹白袜与墨青龙靴,她想伺候明德帝着袜,湛煊摆手叫她下去,自顾套上棉袜,“朕注意着点,便无妨了,你有客在,还留朕作甚?”
湛莲听他提及杜谷香,抿了抿唇。
湛煊并不接着自己的话头说下去,只当杜谷香到她这儿留宿再寻常不过,他下了炕,大脚钻进长靴中,“朕走了。”
湛莲回过神,拉着他不让他走。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最终湛煊终是拗不过湛莲的坚持,应承在公主府留宿。可他自发一人独卧,只说明儿早走,怕醒来惊扰了她。
湛莲没有多说,只与湛煊玩了一会他带来的新鲜玩意,便催促着他早些歇息,明儿好有精神早起。
湛煊含笑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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