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系着浴巾的白长归正在吹头发,乍然从镜子里瞧见薛静柔一张镜花水月的白白脸蛋,吓得差点甩飞吹风机,但他马上镇定下来,关掉轰轰作响的机器,转身大步流星走向她。
“你回来了?”白长归握住她双肩,在满室氤氲水汽里惊喜地盯着她。
薛静柔却不太在乎这个,只知道趁机揩油,在他□□的胸膛上左右开弓,东捏西摸,甚至不忘在某处啾啾上拧了一把,开口说的话更是啼笑皆非,“在自家卧室绑什么浴巾?存心防我,啧。”
白长归心想这真是薛静柔无疑了,心中只大喜一瞬,又千军万马思索起来,“他们肯放你回来了?”
“溜出来的。”
白长归又问:“能呆多久?”
薛静柔狡黠笑道:“看是一个人洗澡还是双人鸳鸯浴。“
白长归盯着她,“公司的事,我明白。”
薛静柔微笑,“那就好。”
“你和唐业雄的事,什么时候能说?”
“说来话长。”
白长归认真道:“那就不说了。”
薛静柔噗嗤笑了。
白长归仔仔细细观察薛静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胖了,增幅一斤。”
这话毫无章法,还带着淡淡酸味,薛静柔哈哈笑,“心宽体胖,逆境出胖子。”
白长归也笑,觉得薛静柔真是人才。
薛静柔笑吟吟的,千万烦恼过,片叶不沾身,她说话的神情很骄傲,好像对白长归总有一万个放心,却不提自己也曾焦虑,惶惶不安猜着白长归若是生气,她该怎么办。
“我时间不多,白长归,”薛静柔侧过脸,指指脸颊,玩笑道:“你亲我一下再走。”
白长归矜持地拍开她的手,薛静柔刚要抱怨,白长归已经双掌捧起她的脸,低头深深吻下去。
☆、第17章重逢
第十七章重逢
章茗洺在客厅里喝光一打啤酒后,终于意识到薛静柔是洗澡而非剥皮,他抓把花生挪过去,放开嗓子吼,“静丫头!再洗下去,天都要亮了!”
卧室里水声依旧,薛静柔和死了一样,章茗洺想推门瞧瞧,又怕瞧见不该瞧的回去得剜眼珠子,只能憋着劲继续喊,“你没死在里头吧?”
仍旧无回应。
章茗洺往嘴里送花生,嘎嘣嘎嘣想起雅娴说薛静柔这玩物丧志的死丫头为泡小白脸把房买人隔壁,这要是暗通款曲,他这趟差可就九死一生。想到这,章茗洺就要踹门捉奸,没想脚底板还未碰着门,薛静柔已经滴着满头湿发,像根火柴棍杵在他面前。
章茗洺态度山回路转,西施捧心似的捧出一把花生,笑嘻嘻道:“丫头,吃花生吗?我给你剥。”
薛静柔满头脸的水珠扑簌簌往下落,嘴唇殷红如血,双颊红霞溢彩,确实是刚刚洗了通热水澡。她心情大好,摇头晃脑往外走,嘴里嘀嘀咕咕哼着歌。
章茗洺凑近一听,发现她在唱爱情买卖,登时捂住肚子笑倒在地。
薛静柔踢他屁股,说他不懂艺术与人生的结合。
章茗洺笑着爬起,将一瓶啤酒塞给薛静柔,诚心诚意道:“丫头,这些人里我就喜欢和你玩,痛快!”他微醺,道出口的情怀都染着酒香,“我知道你憋屈!雅娴见识浅以为你那破大学就是锦绣前程,我告诉你,真正的锦绣前程应该像这样,金钱财富美人随你挥霍,快意一生!”
薛静柔盘腿坐在地上,地板冷硬,硌得她屁股疼,“我不过是被人挥霍,还因为美貌与智慧并存,成了笼中鸟掌上花,何来快意?”
“念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讲话都像孔夫子的卵袋,文绉绉。”章茗洺揉揉鼻子,讪笑,“老唐是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