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留,也是你所在意的人,是不是?”
华采幽撇撇嘴:“又吃醋!”
萧莫豫笑着揉了揉她额际的碎发,然后将她揽入怀中,眸子里闪过冷冷的嘲讽,却什么都没有说。
逝者已矣,无需再提。提了,也只是让她心里所在意着的人,又少一个。所以魏留,我之所以只让她知道你的好,不过是不想她伤心而已。
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华采幽忽然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知道常离有解药的?”
萧莫豫不答反问:“你可知睿王爷为何会忽然遭到贬斥,罢官削爵软禁于府中?”
“不是说,因为下属亏空军饷所以被连累的吗?”
“睿王爷把持朝政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而倒台?真正的原因,是魏留在敌营中搜出的关于他通敌叛国的证据。”
“通敌叛国?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朝廷既然没有对外宣布,那说明是有人将此事压了下来。难道是,常离?他有这么大的权力?”
“主要是因为睿王爷的势力盘根错节,朝廷不想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逼得太紧,免得激起什么不可收拾的变故。最关键的在于,那个所谓的证据经不起彻查,魏留所要的,不过是籍此暂时困住睿王爷的手脚,以便能够顺利接掌兵权,入主京师。”
华采幽呆了呆:“所以,睿王爷是被陷害的……”
萧莫豫点点头:“可以说,现在的魏
留掌控着睿王府的命运,想拿安阳手中的解药,又有何难?”
“睿王爷倒台,三皇子想必已经没什么希望夺嫡。太子当了皇上之后,忆儿就是储君……”华采幽恨不能叉腰大笑:“那我就是未来皇帝的干娘!哦呵呵呵……”
萧莫豫不甘示弱:“我还是未来皇帝的义父呢!”
“将来再把月月嫁给忆儿,咱就是皇帝的岳父和岳母啦!”
“……我女儿才不要嫁给那个总是对我臭着一张脸的小子!”
“那要不然让岁岁上?男皇后好像也不错……反正我要做皇帝的丈母娘!”
“…………”
萧莫豫等华采幽妄想症发作告一段落后,又正色道:“关于忆儿的身世,今后切不可再提,否则必惹祸端。记住,他与这雍城,从来就没有半点关系。”
华采幽神情僵了僵:“我明白,未来的皇帝怎可能与‘销金楼’,与云舒,有什么关系……”
见她黯然,萧莫豫忙捏了捏她的鼻尖,促狭道:“油菜花只要你乖乖的,等我们回了江南,我就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
“现在不告诉你。”
“不许卖关子!”
“我就卖!”
“你再卖我就对你不客气!”
“切,谁对谁不客气呀?”
萧莫豫翻身下地,跑到书桌前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拿着一支朱笔又翻了上来。
“现在已过午夜,咱们要开始点第二朵梅花喽!”
“啊?”
华采幽只一个愣怔的功夫,萧莫豫便以笔尖在她光洁的前额几笔绘出了一朵红梅,衬着剔透的肤色,仿若于白雪之中怒放。
萧莫豫细细打量,喃喃赞叹:“真美。”
华采幽含羞带怯欲拒还迎:“客官过奖了。”
“我在夸我的画作,与你何干?”
“…………”
华采幽正要发怒,身上忽觉一凉,竟是遮体衣物已被坏笑连连的萧莫豫给轻车熟路的扒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