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倩雅依旧静静的,欧阳逆雪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没话也找出许多话来说……一边说一边望着吕倩雅,潜意识里,始终在期望着,吕倩雅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对她抱怨:“你真吵,睡觉独步让好好睡。”吕倩雅这一觉睡得太久了。欧阳逆雪说了许多之后,也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好了,她坐在床边,依着床头叹了口气,看着静静的吕倩雅,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好不好?”她当然听不到吕倩雅的回答,找出了小提琴,她就坐在床边轻轻拉了起来,拉的是那首曾经拉给吕倩雅听过的《回忆》,悠扬的恬淡的曲调回响在房间里,欧阳逆雪拉着拉着,也渐渐陶醉其中,她闭上了眼睛,也沉静在了着悠扬的乐曲中。她是坐在床边的,一条腿曲起来,放在床边,一条腿落在地上。曲起来的那条腿就在吕倩雅的手边,在欧阳逆雪陶醉在这美妙动听的音乐中的时候,腿上却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很轻微,差点就被欧阳逆雪忽略了,但是这感觉又出现了朱蕊走到了左边靠墙而立的兵器架边,也取了一把刀,双手握刀站在了欧阳逆雪的面前,听这欧阳逆雪的话语,她轻轻笑了起来,说:“那个时候我更本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善于伪装,来吧。”朱蕊马步转身,一刀向欧阳逆雪的颈侧斜劈下去,欧阳逆雪手腕一翻,手里的刀架住了刀刃,笑说:“善于伪装?哈哈……是妈妈教我要懂容让,做人因该多一点隐忍,但是在你看来居然是我狡猾。”起初朱蕊只是陪欧阳逆雪练刀,两个人出手都很有分寸,点到为止,一边对刀,一边慢慢谈论,朱蕊笑说:“不是吗?你骗了我多少?在那以前我居然一直当你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以后我才慢慢知道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人。”欧阳逆雪不禁冷笑起来,手上不觉加了两份劲,压着朱蕊的刀向她胸前逼过去,一边说:“我深藏不露?我一直对你坦诚以对!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完全信任你,甚至于你伤害我之后说那些甜言蜜语我都信以为真个,从来都不知道你狼子野心,从头到脚都在利用我!”朱蕊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用力推开了她,手腕一翻,反手压住了欧阳逆雪的刀,望着欧阳逆雪说:“我没有!我爱你,我不是为了利用你才那样对你的,我知道你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让你耿耿于怀,可我真的是因为喜欢极了你,才会那样做。”欧阳逆雪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看不住一丝愧疚或者是不安,一股怒火从欧阳逆雪的心底腾起,她看着朱蕊手上猛然发力,翻转的刀刃逼上了朱蕊的颈子,朱蕊急忙仰身躲开,用手里的刀架住了她这一刀,但是欧阳逆雪手里的刀刃就在她的颈边,朱蕊心里一惊,去看欧阳逆雪,欧阳逆雪眼里带着戾气,狠狠的看着她,说:“不!你是因为我那时候太小,很容易欺骗,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利用我你才那么对我!我甚至都相信你鬼话连篇,为了能有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什么事都可以为你去做,到现在你还要跟我说你喜欢极了我?你也太卑鄙无耻了。”“不。”朱蕊轻轻摇着头,看着眼前似乎要吞噬自己一般的欧阳逆雪,摇着头说:“我是真爱你的,你只有一句话说对了,你小的时候容易欺骗,所以我才在你还不懂事的时候拥有了你,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长大了不会去喜欢那些男人?我怎么知道就算你喜欢女人就一定会喜欢我这个女人?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半点虚假!”“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妈妈?”欧阳逆雪手上更加用力,锋利的刀锋几乎切进朱蕊细白的肌肤中,她死死盯着朱蕊,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几句。这是一句许久许久以来想问的话,许久以来深深压在她的心里,终于在今日爆发出来了。朱蕊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用力挡着欧阳逆雪的刀的手也开始有些发软,欧阳逆雪手里的刀锋切进了她的肌肤中,一丝疼痛让朱蕊猛然惊觉,她急忙用力推开了欧阳逆雪,自己却摔在了地上,看着欧阳逆雪说:“你原来知道了。”欧阳逆雪握刀的手垂了下去,神情突然又变的虚弱起来,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朱蕊,说:“我赶过去的时候,妈妈还没有死。”朱蕊看着她,居然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神经质,说:“那也是因为你,我那时候一直都在犹豫不决,如果不是你我还下不了这个决心杀她!”“你无耻。”欧阳逆雪举起了手里的刀,指着朱蕊的面孔,摇头冷笑着说:“你太无耻了,这样的借口你也能找到。”朱蕊却无视于眼前带着寒光的刀刃,仰头看着欧阳逆雪说:“那个时候是谁跟我说搞不清楚我们两个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是谁跟我说想跟我分开一段时间?是谁说你需要时间想想清楚究竟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把十几年的心力都花在你身上,到最后却换来的是你不知道我们究竟怎么回事?”欧阳逆雪不解的看着她,说:“这跟你杀我妈妈有什么关系?”朱蕊冷笑着,说:“我只有杀了她,才有可能取代她,取代了她才有能力掌控你。”那个时候,欧阳逆雪还在上大学,朱蕊比她大六岁,已经开始帮朱虞儿处理许多事情了,相当于副手,也许朱虞儿想的也就是让她将来成为欧阳逆雪的副手,所以那个时候,朱蕊已经在帮里有了相当的人脉,而欧阳逆雪还是个相对单纯许多,整天纠结于感情,纠结于理想的小姑娘,朱蕊以为,只要朱虞儿一死,她就能架空欧阳逆雪,然后把欧阳逆雪架在神坛上,不但可以掌握地狼帮,同时也掌控了欧阳逆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