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毕,朱天宇不放心,便又多嘱咐了两句。
随后,沈一川领命告退,离宫办差而去。
待其人走后,朱天宇长舒了口气,缓缓行至办公的大桌前。
忽地,他双眉微蹙,从堆积如山的诸多奏折中,抻出一个红色封皮的奏本出来。
见朱天宇手中所拿之物一被抽出,门旁随侍的刘德海立即紧张起来,赶忙上前几步,跪伏下身子。
“哎呀,老奴死罪!”
“我真是老糊涂了,怎得忘了将此密折收起!”
说着,刘德海老脸上表情羞愧,甚为惶恐。
“这3号暗桩的密折呈上来已两月有余了吧,刘德海你还是赶快收好吧!”
“刚沈一川在时,朕就瞧见一摞奏本底下漏出个红色的边角,暗桩的事,最好不要再有疏漏,尤其是沈一川这样专职情报部门的人,更要当心!”
说着,朱天宇面色严肃地将红色密折递与刘德海。
“唉,看到这个折子,朕就不由得又想到了那个刘守山!”
“刘德海呀,你说朕此次裁军,如此雷霆手段,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刘德海接过密折,赶忙战战兢兢地将其收放进东侧间暗格里的一个木匣之内。
其回转身,见说着话的朱天宇已然起行,抬腿迈过东侧间的屋门槛,行了出去。
刘德海见状,遂紧忙追出,直至朱天宇顿足立在养心殿殿门处方才止歇。
“皇上,您就甭多想啦!”
“您有您的难处,要整治军中风气,要剔除世家大族对军队的掣肘,裁军自当是势在必行之事!”
“老话说得好,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则不能矫枉嘛!”
闻听刘德海之言,朱天宇复又叹了口气。
“是啊!我是一朝天子,可这诺大的国家,光靠我一人又做得了什么呢?”
“想做事就要委派下官,但委派了人,政令如不能简明一刀切,下面的人做起事来就会畏畏尾,踟蹰不前。”
“难呐!”
“沈一川回宫述职,不将刘守山之事如实禀奏,朕不怪他!”
“下面的人做事也难!”
“唉,权且咱们大家都勉为其难吧!”
语毕,朱天宇兀自怅然起来。
少顷,其抬腿迈出大殿,身后刘德海常伴皇上左右,自是会意此刻朱天宇的心思。
遂其也无需皇上过多言语,便直接从其后一扫拂尘,朗声宣报道。
“摆驾春禧宫!”
刘德海报完,殿外一旁步辇做好准备,朱天宇于黄昏,乘步辇消失在了养心殿殿外广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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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经沈一川设局,朱天宇的三哥,恭王爷果真入局,由人领带买下了那处荒废了几年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