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在王梓诏说话的时候,咕隆咕隆的把面前的咖啡一口气全喝光了。若是放在还没被原飞槐调丨教的时候,他能在王梓诏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把他揍的个满脸开花。但是现在很好,陈谋一想出手,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原飞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十分不情愿的冷静了下来。一杯咖啡下肚,陈谋算是理清了现状,他冷冷道:&ldo;如果今天原飞槐也跟来了,你也会在他的面前这么说?&rdo;王梓诏道:&ldo;当然,不过若是他来了,此时做选择的那个人,就会是原飞槐了……你也该庆幸他没跟来,不然你就拿不到这笔钱了。&rdo;陈谋道:&ldo;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了吧。&rdo;王梓诏似乎笃定了陈谋会同他交易,所以态度也越发的轻慢,他道:&ldo;你配不上原飞槐,拿上这笔钱,早点离开他,对你和他都好。&rdo;陈谋道:&ldo;我不配不上他?&rdo;王梓诏笑着点了点头。陈谋把桌上的卡拿到了手上,然后他站了起来,就在王梓诏以为他会拿着卡应下自己的要求,然后转身走人的时候,陈谋却一个用力把卡直接掰断了‐‐掰成了几个小块,然后纷纷扬扬的洒在了王梓诏面前的咖啡里。王梓诏脸色一变,还未说什么,便被陈谋提着衣领直接扯到了面前。王梓诏虽然经常去健身房,但和每天都和原飞槐较劲的陈谋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于是他便只能像只无力的鸡一样,在陈谋的手里无比狼狈的挣扎。陈谋重重的捏住了王梓诏的肩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ldo;王梓诏,要是我妹妹死了,我他妈的要你给她陪葬,至于原飞槐‐‐你想得到他?拿命来换吧。&rdo;王梓诏觉的自己肩膀的骨头似乎碎了,他发出凄惨的叫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周围有服务员在报警,陈谋松了手,看见王梓诏像一滩泥巴一样倒在地上。陈谋在桌子上撤了张纸,擦了擦手后,便扔在了王梓诏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王梓诏疼的脸色惨白,捂着肩膀一动不能动,不过即便如此,他在偶尔瞟向陈谋背影的时候,那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憎恶。陈谋上车,点火,离开了咖啡馆,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还含糊的哼着歌。看见王梓诏的模样,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ldo;练的肌肉多了,能有什么用?‐‐你可以用肌肉给傻逼讲道理。&rdo;这句话放在他和王梓诏身上,倒是挺合适的。陈谋开车到了医院,把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二楼看了陈绵绵。陈绵绵最近的状态很好,医生说如果要做手术,最好要趁早。陈谋自然也想越快越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办得到的。陈绵绵见陈谋来了,开心的和陈谋打招呼,小姑娘这会儿已经剃了个光头,不过在陈谋的眼里,他妹妹怎么样都好看。然而就在陈绵绵以为陈谋会想往常一样对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她会看见陈谋哭了,眼泪顺着陈谋的脸颊一个劲的往下流,他自己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就这么默然的看着陈绵绵。陈绵绵小心的问了句:&ldo;哥哥,怎么了?&rdo;陈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ldo;绵绵,哥哥不会让你死的。&rdo;陈绵绵道:&ldo;哥?&rdo;陈绵绵伸手抹了一把脸,转身走了,他现在有了个想法,让他既能够救出陈绵绵,又能够不失去原飞槐。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方法,非常的糟糕……陈谋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等他到家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原飞槐坐在家里看电视。陈谋道:&ldo;你怎么在这儿?不是看你的妈妈去了么?&rdo;原飞槐道:&ldo;刚从医院回来,怎么样?那个匿名的是怎么回事?&rdo;陈谋无所谓道:&ldo;是个骗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在帮陈绵绵找配型的事,还想敲诈我的钱。&rdo;陈谋一边说一边准备去二楼。原飞槐道:&ldo;你还要出去?&rdo;陈谋道:&ldo;嗯,陈致翔说公司出了点事,叫我过去一趟。&rdo;然而陈谋并没有注意到,原飞槐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看向陈谋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阴郁和冷漠。陈谋现在心乱如麻,他上二楼后在楼上坐了许久,他再次拨通了王梓诏的电话号码。王梓诏隔了许久才接了起来,语气变得非常不好,直接道:&ldo;陈谋,你准备进警察局。&rdo;陈谋道:&ldo;王先生,你别那么着急嘛。&rdo;